沈青樾李胤是《废后睁眼时,暴君跪在血书前》中的主人公,这部古代言情文是由知名作家“不识字的笔”创作的,详情介绍: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地狱般的景象。粘稠的血浆还在汩汩地向外冒着,沿着她的脸颊、下巴,一滴一滴,沉重地砸在光可鉴人的……
《废后睁眼时,暴君跪在血书前》 废后睁眼时,暴君跪在**前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
1废后血泪冰冷的诏书被内侍总管双手捧过头顶,那明黄的绸缎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针,狠狠扎进沈青樾的耳朵里:“皇后沈氏,性非温顺,
德不配位……即日起废为庶人,幽居冷泉宫,无诏不得出。”宣旨太监的声音又尖又利,
每一个字都带着刮骨的力道,在这本该是她封后大典的、金碧辉煌的昭阳殿里横冲直撞。
满殿的朱红喜绸还没褪尽颜色,浓烈的椒墙香气依旧弥漫,可那象征着无上荣宠的皇后翟衣,
此刻却成了最荒唐、最扎眼的讽刺。李胤,她的夫君,大梁的帝王,就站在丹陛之上。
他一身玄黑绣金的龙袍,衬得那张曾让她魂牵梦萦的俊脸愈发冷硬,如同万年不化的寒玉。
他怀里依偎着一个女子,柳如烟。她穿着本该属于沈青樾的、繁复华美的皇后礼服,
红得刺目,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,几乎要将沈青樾眼底最后一点微光也灼穿。
柳如烟小鸟般偎在李胤胸前,柔弱无骨,看向沈青樾时,
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淬毒的得意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沈青樾挺直了脊背。
那身象征着她十年心血、十年痴心、十年皇后生涯的厚重翟衣,仿佛有千钧之重,
压得她骨头都在咯吱作响。喉咙深处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,她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,
唇角甚至向上弯起一个极淡、极凉的弧度。“陛下,”她的声音不高,
却奇异地穿透了殿内死一般的寂静,带着一种玉石俱碎的清越,
“今日……是臣妾与陛下大婚十载的整日子呢。”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李胤,
也掠过他怀里那张如花似玉、写满胜利的脸。那目光像初春湖面上最后一块浮冰,表面平静,
底下却蕴着足以撕裂一切的寒流。“十年结发夫妻,陛下……可还记得?
”李胤的眉头骤然锁紧,像是被这不合时宜的“夫妻”二字狠狠刺了一下。
搂着柳如烟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。他眼中翻涌的,是沈青樾全然陌生的东西——厌恶,烦躁,
还有一种急于将她彻底碾碎、从眼前抹去的狠绝。“十年?”他嗤笑一声,那笑声冰冷刺骨,
像淬了毒的冰棱子,“朕只记得你沈家是如何结党营私,如何妄想挟制于朕!这十年,
朕如卧薪尝胆,何曾有过片刻夫妻情分?”他下颌线绷得死紧,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,
砸在冰冷的金砖上,激起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寒霜,“这皇后之位,本就是朕为如烟所留!
你沈青樾,不过是个占着位置的贼!”字字诛心,句句如刀。
“陛下……”柳如烟在他怀里轻轻瑟缩了一下,仿佛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着了,
声音娇怯得能滴出水来。她抬起那张精心描画、美得毫无瑕疵的脸,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钩子,
牢牢锁在沈青樾的脸上,尤其是那双眼睛上。“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气,
伤了龙体……臣妾只是,只是看着姐姐这双眼睛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
纤纤玉指虚虚地点向沈青樾,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
仿佛真的被什么污秽之物惊吓到了,“总觉得……不干净,沉沉的,压得人心慌,
像是……像是藏着许多怨毒的心思,叫人看了夜里都要做噩梦呢。”她说着,
竟真的往李胤怀里又缩了缩,寻求庇护般。李胤立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,再看向沈青樾时,
那双曾盛满少年情意的凤眸里,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厌弃和冰冷的审视。
他像是在打量一件沾了秽物的垃圾,眉头厌恶地拧紧,
薄唇吐出的话语比冰碴子更冷硬:“哦?如烟怕这双眼睛?”他顿了顿,
目光在沈青樾平静无波的脸上扫过,那平静似乎更激怒了他。他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,
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大殿:“那便剜了它。”“剜了它”三个字,轻飘飘的,
却像三记重锤,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坎上。殿内死寂得可怕,连呼吸声都消失了,
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冰,冻得人血液倒流。沈青樾脸上的血色,就在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,
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。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耳朵里嗡嗡作响,
像有无数只毒蜂在疯狂振翅。那双曾被他赞为“映着江南烟雨”的眸子,
难以置信地、死死地盯住丹陛之上那个男人。他脸上的神情,没有一丝玩笑,
只有一片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决绝。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,甚至没等沈青樾发出一个音节,
李胤已漠然抬手。“遵旨!”2剜眼之痛侍立在侧、一直垂着头的御前侍卫统领王贲,
猛地一步跨出。他身形魁梧如铁塔,动作却快得惊人,带着一股训练有素的狠辣。
腰间佩刀呛啷一声并未出鞘,取而代之的,
是他袖中滑落的一柄不足三寸、寒光凛冽的薄刃小刀!刀身窄细,刃口薄得几乎透明,
映着殿内煌煌烛火,流动着令人心悸的冷芒。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,
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和铁锈味,瞬间就扑到了沈青樾面前!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,
如同死亡的幕布,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内。“呃——!”剧痛!
那是一种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的、足以摧毁灵魂的剧痛!像两把烧红的铁钎,
被一只冰冷无情的手,生生地、缓慢地、带着碾磨的力道,狠狠捅进了她的眼眶深处!
沈青樾的喉咙里爆发出半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,随即被巨大的窒息感扼住。
身体的本能让她疯狂地挣扎起来,双手绝望地向上抓挠,试图推开那尊山岳般压下来的铁塔。
可王贲的手臂如同钢铁浇铸,纹丝不动。另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扼住她的后颈,
力道之大,几乎要将她的颈骨捏碎!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薄刃在眼眶里搅动、切割!
能感觉到温热的、粘稠的液体喷涌而出,糊满了她的脸,顺着下巴、脖颈,
一直流淌进衣领深处。那液体带着浓重的、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,是她自己的血!
眼前最后一点模糊的光影彻底熄灭,被无边无际、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吞噬。痛!
无休无止、深入骨髓的痛!像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在脑子里反复切割、搅动!
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无法控制地痉挛、抽搐,牙齿咯咯作响,几乎要咬碎。“陛下,好了。
”王贲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,如同地狱的判官。他松开了钳制,动作利落地后退一步,
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。沈青樾像一具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破布娃娃,
软软地、无声地瘫倒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上。那身繁复华贵的皇后翟衣,
此刻被粘稠刺目的鲜血迅速浸染、洇透,大片大片的暗红色疯狂蔓延开来,
如同开败了的、腐烂的牡丹。粘稠的血液糊住了她大半张脸,
只剩下两个空洞洞、血肉模糊的眼窝,在满殿辉煌的灯火下,
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地狱般的景象。粘稠的血浆还在汩汩地向外冒着,
沿着她的脸颊、下巴,一滴一滴,沉重地砸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。
“啪嗒……啪嗒……”死寂的大殿里,只剩下这轻微却惊心动魄的血滴声,
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,也敲打在灵魂深处。丹陛之上,
柳如烟似乎被这血腥的场面“吓”得花容失色,低低地惊呼一声,
整个人都埋进了李胤的怀里,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,像风中无助的娇花。
李胤立刻将她拥紧,宽大的龙袍袖子遮住了她的视线,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甚至没再看地上那滩血泊一眼,只冷冷地丢下一句,声音里带着一丝嫌恶,
仿佛那血污了他的殿堂:“拖下去。别脏了朕和皇后的眼。
”几个面色惨白如纸、抖如筛糠的内侍,在侍卫的逼视下,战战兢兢地挪上前。
他们甚至不敢去碰触沈青樾的身体,只用几根粗糙的棍子,像对待一堆真正的垃圾,
胡乱地、费力地撬动着她瘫软的身体,试图将她架起来拖走。她沉重的翟衣拖在地上,
沾染着浓稠的血和尘埃,发出刺啦刺啦的摩擦声,在死寂的殿中格外刺耳。
沈青樾没有完全昏死过去。剧痛和失血的眩晕如同冰冷的潮水,一波波冲击着她残存的意识。
身体被粗暴地拖拽着,骨头摩擦着冰冷的地面,带来新的、尖锐的疼痛。
就在她的身体即将被拖出那扇象征着无上尊荣的殿门时,
在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和剧痛深渊里,她残存的听觉捕捉到了最后的声音。
是柳如烟娇怯怯、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软语,
陛下……那血……好吓人……她……她以后……是不是再也不会用那双眼睛……那样看您了?
”声音里,是掩不住的、如释重负的轻松和一丝隐秘的得意。接着,
是李胤那熟悉入骨、此刻却冰冷如铁石的声音,清晰地响起,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,
精准地扎进她破碎的心底:“一个瞎子,一个庶人,苟延残喘罢了。她那双脏东西,
剜了正好,免得污了如烟的眼。”“咚!”冷泉宫那扇沉重的、糊着破败窗纸的殿门,
被两个粗手粗脚的老太监从外面狠狠撞上。巨大的声响在空旷死寂的宫室里回荡,
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接着是铁链哗啦啦缠绕锁紧的声音,
还有沉重的木杠被哐当一声架上门闩的闷响。最后,是脚步声远去,
消失在寒风呜咽的宫道尽头。3冷宫炼狱世界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和死寂。
沈青樾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,身下是散发着霉烂气味的、薄薄一层干草。
刺骨的寒意从每一寸青砖缝隙里钻出来,顺着她的脊骨往上爬,
冻得她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。那身被血浸透、又沾满泥污的翟衣,早已被剥走,
只剩下一件单薄肮脏的素白中衣,根本无法抵御这深宫冷殿的酷寒。
眼眶处是持续不断的、如同被无数烧红铁针反复穿刺搅动的剧痛。每一次心跳,
都牵扯着那两处狰狞的伤口,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抽搐。血似乎流得没那么汹涌了,
粘稠地糊在脸上,早已变得冰冷、板结,像一层干涸的泥壳,紧紧扒着皮肤,
每一次细微的牵扯都带来撕裂的痛楚。更糟糕的是,那伤口深处,
始传来一种新的、令人头皮发麻的痛感——仿佛有细小的、看不见的活物在里面蠕动、啃噬!
是蛆虫。这个认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,喉头剧烈地痉挛着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
只有胆汁的苦涩弥漫在口腔里。“水……”干裂的嘴唇翕动着,发出嘶哑微弱的气音,
像破旧风箱的呜咽。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沙砾,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刀割般的剧痛。
没有人回应。只有殿外呼啸而过的寒风,像无数怨鬼在哭嚎,穿过腐朽的窗棂缝隙,
发出呜呜的尖啸。还有老鼠在角落里窸窸窣窣爬行的声音,贪婪地嗅探着新鲜的血腥味,
越来越近。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天,也许是几天。时间在这片永恒的黑暗里失去了意义。
当沈青樾残存的意识再次被剧痛和干渴唤醒时,她听到了脚步声。
不是内侍那种恭敬收敛的细碎步子,也不是侍卫沉重规律的皮靴声。这脚步声拖沓、随意,
带着一种下位者特有的、踩在烂泥里的肆无忌惮。吱呀一声,殿门被推开一条缝,
一股混合着劣质脂粉和油腻饭菜味道的冷风灌了进来。“哟,还没死呢?命可真够硬的!
”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,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鄙夷。
是冷泉宫负责“看管”她的老宫女,赵嬷嬷。接着,是另一个同样粗嘎的声音,
带着点不耐烦:“赶紧的,别磨蹭,把这碗‘药’给她灌下去,咱们好交差。这鬼地方,
晦气死了!”一只冰冷粗糙的手粗暴地捏住了沈青樾的下巴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粗糙的陶碗,碗沿磕碰着她的牙齿,
一股极其刺鼻、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直冲鼻腔。“唔……!”沈青樾本能地抗拒,
残存的力气让她猛地偏头。“不识抬举的东西!”赵嬷嬷啐了一口,手上力道更重,
死死地钳制住她的头。那冰凉的、粘稠的液体,
带着一股浓烈的、像是腐败草药混合着某种腥气的怪味,被强行灌进了她的喉咙。辛辣!
灼烧!那液体所过之处,食道像是被点燃了一般,剧痛瞬间蔓延开来。
“咳咳……呕……”她剧烈地咳嗽,想将那毒物呕出来,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。“呵,
”赵嬷嬷松开手,看着沈青樾像濒死的鱼一样在地上抽搐喘息,冷笑一声,
声音如同毒蛇吐信,“这可是陛下亲口吩咐下来的‘恩典’,说是要好好‘照料’你那张脸!
陛下说了,你这张脸,看着碍眼得很,尤其是……那对招子没了以后,更显得鬼气森森,
吓着人就不好了。这药啊,能让你那张脸……烂得连你亲娘都认不出来!
省得你再有不该有的心思!”另一个宫女也嗤笑起来,声音里满是恶毒的快意:“就是!
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!剜了眼的丑八怪,
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呢?陛下如今眼里心里只有咱们柳皇后!你呀,
就烂死在这冷宫里吧!”碗被随意地丢在地上,发出哐当一声脆响,碎裂开来。
脚步声再次远去,沉重的殿门重新关上,落锁。黑暗,重新笼罩。
只剩下沈青樾蜷缩在冰冷的地上,痛苦地痉挛着。喉咙和食道里那可怕的灼烧感尚未平息,
新的、更猛烈的痛苦,如同燎原之火,从她的脸颊上轰然炸开!“啊——!!!
”凄厉的惨叫声终于冲破了喉咙的禁锢,在空荡冰冷的冷泉宫大殿里凄厉地回荡,
撞在墙壁上,激起层层叠叠的回音,如同鬼哭。那叫声里蕴含的痛苦和绝望,
足以让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动容。脸上,那曾经温润如玉的肌肤,
此刻像是被泼上了滚烫的岩浆!剧烈的灼痛感疯狂蔓延,
伴随着一种可怕的、皮肉被腐蚀的滋滋声,仿佛就在她的耳膜深处响起!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
脸颊上的皮肉正在迅速溃烂、融化!浓烈的、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瞬间弥漫开来,
混杂着血腥和药液的怪味,充斥着她整个黑暗的世界。痛!毁天灭地的痛!比剜眼更甚!
这痛楚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摧残,更带着一种极致的羞辱——他不要她的眼睛,现在,
连她这张脸,也要彻底毁掉!让她以最丑陋、最不堪的姿态,在这片黑暗里腐烂发臭!
她痛得浑身痉挛,指甲深深地抠进身下冰冷坚硬的青砖缝隙里,抠得指节泛白,指甲翻裂,
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。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,
每一次摩擦都让脸上溃烂的伤口传来钻心的剧痛。翻滚中,
她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殿中唯一一张破旧的矮几腿上。咚的一声闷响,几乎让她昏厥过去。
剧痛之下,残存的意识却像被这猛烈的撞击震开了一条缝隙。一个念头,带着彻骨的寒意,
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:那碗药……那碗毁了她容貌的毒药……是李胤!是他亲口下的旨意!
是他亲口吩咐的“恩典”!“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一阵嘶哑、破碎、如同夜枭啼哭般的笑声,
突兀地从她血污狼藉的口中溢了出来。笑声越来越大,带着一种疯狂绝望的穿透力,
在空旷死寂的冷宫里回荡,撞击着腐朽的梁柱和布满蛛网的墙壁。“李胤……”她一边笑,
一边用尽全身力气,抬起那只鲜血淋漓、指甲翻裂的手,颤抖着、摸索着抚上自己左边脸颊。
指尖触碰到的,不再是光滑的肌肤,而是一片温热、粘腻、如同烂泥般不断剥落的血肉!
那触感恶心到极致,也痛到极致!她的指尖狠狠抠进那片溃烂的皮肉里,剧痛让她浑身一颤,
笑声却更加癫狂凄厉,血泪混着脓血,从空洞的眼窝里汹涌而出。
“哈哈……我的好陛下……我的……好夫君……”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
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浓稠的血腥和刻骨的恨意,
眼……又亲手……喂我喝下这烂脸的毒……”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笑声在空旷的冷宫里回荡,
如同鬼泣,久久不息。4复仇暗涌寒来暑往,冷泉宫的梧桐叶子黄了又落,落了又生新芽。
冰冷的宫墙隔绝了岁月,也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喧嚣。只有呼啸的风,穿过破败的窗棂,
带来季节更替的呜咽。沈青樾蜷在角落里那堆勉强算是“床铺”的霉烂干草上,
单薄褴褛的衣衫根本挡不住深秋的寒气。她像一截被丢弃在荒野、早已腐朽的枯木,
无声无息。脸上溃烂的伤口,在经历了最初地狱般的痛苦后,终于结了痂。那痂丑陋狰狞,
如同两条巨大的、暗红色的蜈蚣,盘踞在她曾经秀美的脸颊上,彻底扭曲了五官。
空洞的眼窝边缘,皮肤也皱缩着,形成两个深陷的、可怖的黑洞。黑暗,是永恒的主题。
但在这片死寂的、令人窒息的黑暗里,时间却像一把最钝的锉刀,
缓慢而残酷地打磨着她的感官。视觉被彻底剥夺,其他感觉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,
疯狂地、敏锐地蔓延滋长起来。她能清晰地分辨出风穿过不同窗棂破洞时发出的细微差别。
东边那个最大的窟窿,风声低沉呜咽,像垂死老兽的喘息;西边那个窄缝,风声尖细锐利,
如同鬼魅的哨音。她能听到殿外庭院里,一只蜘蛛在残破的廊柱角落耐心结网,
细丝被风吹拂,发出几乎不可闻的、极其微弱的震颤嗡鸣。最让她“看”得清楚的,是声音。
不是耳朵听见,而是……一种奇异的、仿佛在脑海中直接映现出的画面。
“吱吱——”一只肥硕的老鼠从角落的破洞里钻出,带着湿漉漉的腥气和贪婪的意图,
窸窸窣窣地向她脚边那点昨天赵嬷嬷施舍般丢下的、已经发硬的馒头渣爬来。
在沈青樾的“世界”里,那不再是一团模糊的声响。
她“看”到了一个清晰的轮廓——一只灰黑色、皮毛油腻、拖着细长尾巴的硕鼠。
它尖尖的鼻子在空气中急促地嗅探着,细小的爪子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,
留下微不可察的痕迹。它移动的轨迹,它每一次停顿、每一次警惕地竖起耳朵的动作,
甚至它胡须的轻微抖动,都在她黑暗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无比清晰、动态的“图像”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自从彻底坠入黑暗的深渊,
这种诡异的能力就在痛苦和绝望的淬炼中悄然滋生、壮大。起初只是模糊的感应,
如今已清晰得令人心惊。她摸索着,
从干草堆里摸出一块边缘锋利的碎陶片——那是上次赵嬷嬷摔碗留下的。她的动作很慢,
很轻,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像一片枯叶飘落。那只老鼠,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了。
它似乎嗅到了食物之外更诱人的味道——她身上伤口散发出的、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。
它停了下来,绿豆小眼闪烁着贪婪的光(她甚至能“感觉”到那目光的所在),
短促地吱了一声,后腿微屈,准备扑向她**在外的、因寒冷而有些发僵的脚踝!
就在它后腿肌肉绷紧、即将发力弹起的那个瞬间!沈青樾动了!快!快得不可思议!
那只握着碎陶片的手,如同黑暗中潜伏已久的毒蛇,闪电般精准地挥出!没有一丝犹豫,
没有半分偏差!“噗嗤!”一声极其轻微、却令人牙酸的利刃入肉声响起。
碎陶片锋利的边缘,精准无比地、深深地切断了那只硕鼠的颈骨!
温热的、带着浓重腥气的鼠血喷溅出来,有几滴溅到了她冰冷的手背上。“吱——!
”老鼠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听不见的哀鸣,身体猛地一僵,抽搐了两下,
便彻底不动了。沈青樾面无表情,摸索着抓住那尚有余温的鼠尸,
手指熟练地避开喷溅的血液,将那块沾着一点残渣的硬馒头捡了起来,塞进嘴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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