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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5-30 11:22:54

重生毒妃:邪王追妻火葬场

重生毒妃:邪王追妻火葬场 猪猪侠年年十八岁 著

李慕白顾玲珑

重生之血债血偿剧痛。这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。铁链深深勒进我的手腕,鲜血顺着苍白的手臂蜿蜒而下,在地牢潮湿的石板上滴答作响。"顾瑾瑜,你可知罪?"我艰难地抬起头,透过被血黏住的睫毛,看见李承泽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。如今,那双眼睛里只剩下刺骨的冷漠。"臣女……无罪。"我每说一个字,断裂的肋骨就刺痛一次,

精彩章节试读:

看猪猪侠年年十八岁的作品《重生毒妃:邪王追妻火葬场》会上瘾的,写的特别好,主角是李慕白顾玲珑,小说描述的是:自然不会半途而废。"我镇定道,"不过需要一间密室,不能受任何干扰。"李慕白拍了拍手,灰衣老者立刻现身:"准备寒玉室,按单……

《重生毒妃:邪王追妻火葬场》 重生毒妃:邪王追妻火葬场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

1重生之血债血偿剧痛。这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。铁链深深勒进我的手腕,

鲜血顺着苍白的手臂蜿蜒而下,在地牢潮湿的石板上滴答作响。"顾瑾瑜,你可知罪?

"我艰难地抬起头,透过被血黏住的睫毛,看见李承泽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。如今,

那双眼睛里只剩下刺骨的冷漠。"臣女……无罪。"我每说一个字,断裂的肋骨就刺痛一次,

"那碗药……不是我……""啪!"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,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。

顾玲珑站在李承泽身旁,一袭华贵宫装,笑得甜美又恶毒。"姐姐,证据确凿,你还想狡辩?

"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,"那碗毒药确实不是你准备的,但谁让你医术那么好,

抢了本该属于我的风头呢?"我瞪大眼睛。原来如此!三皇子病重,我献上药方救了他,

却因此被选为李承泽的正妃。而我的好妹妹,早就和这位二皇子暗通款曲!"明日午时,

毒妇顾瑾瑜将在市曹凌迟处死,以儆效尤!"李承泽冰冷的声音在地牢中回荡。

我绝望地闭上眼睛。这一世,我终究还是败了。败在善良,败在轻信,

败在对这个无情男人的痴心妄想。意识逐渐模糊之际,

耳边忽然响起顾玲珑得意的低语:"对了,姐姐还不知道吧?你娘亲的死,

也不是意外哦……""顾玲珑!"我猛地挣扎起来,铁链哗啦作响,

"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!"黑暗吞噬了我的视线,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,我发誓若有来世,

定要这些负我之人血债血偿!——"**!**!快醒醒,春日宴要迟了!

"熟悉的声音让我猛然睁开眼。映入眼帘的是桃枝焦急的脸——我的贴身丫鬟,

在前世为我挡箭而死的好姑娘。我震惊地环顾四周。这是我未出阁时的闺房,窗外桃花正艳,

阳光明媚得刺眼。"今日……是什么日子?"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。"**怎么了?

今日是三月三,尚书府春日宴啊!"桃枝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帮我梳妆,

"二**一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了,说是要先去见二皇子殿下。"我死死掐住掌心。

疼痛如此真实,这不是梦!我重生了,回到了五年前,一切悲剧开始的那个春日宴!

镜中的我,十八岁的容颜娇艳如花,还没有经历那些背叛与折磨。我深吸一口气,

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。"桃枝,把我那件月白色绣银丝蝴蝶的裙子拿来。"我冷静地吩咐,

"还有,去药房把我昨天配好的'清心散'取来。"既然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,这一世,

我要所有负我之人付出代价!——尚书府花园中,贵女们三三两两赏花谈笑。

我一眼就看见了被众星捧月的顾玲珑,她正娇笑着与几位皇子说话,眼神却不断瞟向李承泽。

前世,就是在这场宴会上,顾玲珑在我的酒中下药,让我当众出丑,从此名声扫地。

而今天……"姐姐来啦!"顾玲珑亲热地迎上来,递过一杯酒,"姐姐尝尝这桃花酿,

可香甜了。"我看着她假惺惺的笑脸,几乎控制不住掐死她的冲动。

但我只是优雅地接过酒杯,在袖中不着痕迹地一转。"妹妹先请。"我将酒杯递还给她,

"姐姐近日身子不适,不宜饮酒。"顾玲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但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
我嘴角微勾——那杯酒现在装的是她原本为我准备的"好东西"。不过片刻,

顾玲珑突然脸色大变,捂着肚子弯下腰去。"啊!我的脸!

"她惊恐地摸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,贵女们尖叫着散开。场面一片混乱时,

我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。转头望去,

凉亭阴影处坐着一位玄衣男子——九王爷李慕白,传说中冷酷无情、手握重兵的"邪王"。

前世我与这位王爷并无交集,只听说他后来因谋反罪被处死。可此刻,

他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注视着我,薄唇微抿,似笑非笑。我心头一跳,急忙移开视线。

却在这时,看见李承泽正扶着出丑的顾玲珑,向我投来责备的目光。呵,这就心疼了?

好戏还在后头呢。宴会不欢而散,回府的马车上,我闭目养神,思索着下一步计划。突然,

马车猛地一顿,外面传来桃枝的尖叫和刀剑相击的声音。"**小心!"桃枝刚掀开车帘,

一支利箭就擦着她的脸颊飞过。我迅速从袖中摸出准备好的药粉,刚冲出马车,

就见三名黑衣人持刀扑来。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,剑光闪过,

刺客应声倒地。李慕白收剑入鞘,转身看我,眼中带着审视:"顾大**好手段,

宴会上那一手调包计,精彩。"我心头一震,他竟看穿了?!"王爷此话何意?臣女不明白。

"我强作镇定。他低笑一声,突然逼近,

身上清冷的松木香笼罩了我:"那杯酒里的'红颜醉',可不是寻常闺秀能认出的毒。

"我的血液瞬间凝固。他知道毒药名称,难道……"姑娘好手段,但游戏才刚刚开始。

"他意味深长地留下这句话,纵身消失在夜色中。我站在原地,攥紧了袖中的药瓶。这一世,

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。李慕白,这个前世与我毫无交集的危险男人,为何会注意到我?

马车继续前行,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不管前方有什么在等着,

这一世,我顾瑾瑜绝不会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!2阴谋初现顾府大门前,我深吸一口气,

抬头望着那方烫金匾额。前世,我每次从宴会归来,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;而今日,

我昂首挺胸,嘴角噙着一丝冷笑。刚踏入前院,就听见正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。"孽障!

还有脸回来!"父亲顾鸿儒的怒吼震得窗棂嗡嗡作响。我整了整衣袖,从容不迫地迈进门槛。

厅内,顾玲珑正伏在刘姨娘怀里啜泣,脸上红肿未消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父亲脸色铁青,

见我进来,抓起茶盏就砸了过来。我侧身避开,茶盏在身后摔得粉碎。

"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定罪,未免有失公允。"我声音不大,却让满室寂静。父亲明显一愣,

显然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会顶撞他。刘姨娘趁机哭嚎起来:"老爷您看看,

大**如今越发没规矩了,害了妹妹还敢这般嚣张!""我害她?"我轻笑一声,

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,"那请父亲看看,这是什么?"纸包展开,里面是少许粉色粉末。

前世我医术不精,不识此物;但重生后,我一眼就认出这是"红颜醉",

服下后令人面部红肿、腹痛难忍的阴损药物。"这是从玲珑妹妹袖袋里掉出来的。

"我面不改色地撒谎,"若非我机警,现在出丑的就是我了。"父亲接过纸包嗅了嗅,

脸色骤变。他虽不通医术,但为官多年,见识还是有的。"这……玲珑,你作何解释?

"顾玲珑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慌乱:"不是我!是姐姐陷害我!""妹妹此言差矣。

"我缓步走到她面前,"我若真要陷害你,大可在众人面前揭穿,何必带回家里?

更何况——"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,"你右袖内衬还有残留,要我现在取出来吗?

"顾玲珑脸色刷地变白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。父亲将一切看在眼里,

神情复杂地望向我:"瑾瑜,你何时懂得辨识毒物了?""母亲留下的医书,

女儿一直在研读。"我平静地回答,同时观察着父亲的反应。果然,提到母亲,

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痛色。我母亲苏氏是太医之女,医术精湛,却在生我弟弟时难产而死,

弟弟也没保住。这是父亲心中永远的痛。"老爷,您别听她胡说!"刘姨娘尖声道,

"大**分明是狡辩!"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。"父亲近日是否夜不能寐,且肩背酸痛难忍?

"我突然转了话题。父亲一愣:"你如何得知?""女儿观父亲面色晦暗,眼下青黑,

是气血淤滞之症。"我从容道,"若父亲允许,女儿可为您施针缓解。

"前世我直到二十岁才学会这套针法,如今却能信手拈来。父亲犹豫片刻,终于点了点头。

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,示意父亲背对我坐下。刘姨娘想阻拦,却被父亲挥手制止。

针尖刺入风门、肺俞等穴位,我手法娴熟得连自己都惊讶。前世苦练的医术,

如今成了我最有力的武器。片刻后,父亲长舒一口气:"确实松快了许多。"他转身看我,

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,"你何时学的医术?""女儿一直偷偷研习,只是不敢显露。

"我低头作温顺状,"今日若非妹妹相逼,女儿也不敢……"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。

父亲沉吟片刻,竟破天荒地拍了拍我的肩:"今日之事就此作罢。玲珑,

你回去闭门思过三日。"顾玲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刘姨娘更是面如土色。

我恭顺地行礼告退,转身时瞥见顾玲珑眼中淬毒般的恨意,心中冷笑——这才刚刚开始。

回到自己的瑾瑜院,我立刻命桃枝准备热水沐浴。今日接触了红颜醉,必须彻底清洗。

浸在温热的水中,我闭目回想今日种种。李慕白的出现最令我意外,他为何会注意到我?

那句"游戏才刚刚开始"又是什么意思?"**,您今日真厉害!

"桃枝一边为我梳发一边兴奋道,"二**那张脸肿得像猪头,活该!""桃枝,

"我正色道,"这样的话以后不可再说,隔墙有耳。"小丫头吐了吐舌头,乖乖应是。

夜深人静时,我取出母亲留下的医书《苏氏医典》,就着烛光细细研读。

前世我只当这是普通医书,如今重生归来,才发现其中玄机。翻到记载奇术的部分,

一行小字吸引了我的注意:"九转还魂术,逆天改命之法,施术者以命为引,

可令亡者重生……"我手指一颤,茶水洒在书页上。墨迹晕染间,

书页边缘竟浮现出淡红色的奇异符号,似字非字,似图非图。我连忙用宣纸拓印下来,

却不知何解。正当我全神贯注研究时,窗外传来极轻的"嗒"一声,像是石子打在窗棂上。

我警觉地吹灭蜡烛,从枕下摸出匕首,悄声移到窗边。轻轻推开一条缝,只见院中月光如水,

空无一人。正要关窗,却发现窗台上多了一个小竹筒。打开竹筒,

里面是一张字条:"三日后宫宴,珍珑局中有诈,慎入。——无名氏"字迹挺拔如剑,

力透纸背。我心头一跳——这字迹与前世李慕白被处决后流传出的手谕一模一样!

他为何要警告我?是真心相助,还是另有所图?我沉思片刻,取出一枚自制的解毒丹,

又写了一张字条:"多谢提醒,赠药一枚,可解百毒。"没有署名,

但我相信他能认出我的字迹。将药与字条放回竹筒,我轻轻放入窗外暗处。不过片刻,

竹筒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次日清晨,我借口采药带着桃枝出府。

实则绕到顾玲珑院后的假山处,果然听见她与刘姨娘的密谈。"娘,三日后宫宴,

我一定要让那小**身败名裂!"顾玲珑的声音充满怨毒。"放心,娘已安排好了。

"刘姨娘阴恻恻地道,"珍珑局比试时,会有人把皇后的碧玉簪放入她袖中。偷盗御用之物,

可是大罪!""最好让她别砍了手!"顾玲珑恶毒地说。我悄然后退,心中冷笑。

前世她们就是用这招害我被当众羞辱,差点被赶出顾府。如今既知她们的谋划,

我自有应对之策。回院路上,我"偶遇"了管家顾忠。

这位前世为刘姨娘做了不少恶事的老仆,此刻正一瘸一拐地走着,面色痛苦。

"忠叔的腿疾又犯了?"我故作关切地问。顾忠受宠若惊:"劳大**记挂,老毛病了。

""我新学了一套针法,或可缓解。"我微笑道,"不如让我试试?"顾忠犹豫片刻,

终究抵不过疼痛的折磨,点头答应了。半个时辰后,他惊讶地活动着腿:"真的不疼了!

大**医术竟如此高明!""忠叔若信得过我,每隔三日来针灸一次,可保半年不犯。

"我递给他一包药粉,"这是活血散,配合使用效果更佳。"顾忠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
桃枝不解地问:"**为何要帮忠叔?他可是刘姨娘的人。""正因为他是刘姨娘的人。

"我意味深长地说,"有时候,敌人的亲信,反而能成为最好的眼线。"回房后,

我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。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一株罕见的七星海棠,

正是解红颜醉的主药!盒中别无他物,

但我知道这是谁送的——李慕白这是在回应我昨日送的解毒丹。我轻轻抚过花瓣,

唇角不自觉地上扬。这位传说中的"邪王",似乎与我想象的有些不同。傍晚时分,

顾忠悄悄来报,说刘姨娘派人去见了二皇子府上的管事。我赏了他一锭银子,

心中已有计较——李承泽果然也参与了这个陷害计划。夜深人静,

我取出母亲留下的半块玉佩和昨夜拓印的符号,在灯下反复比对。

玉佩边缘的纹路竟与符号有几分相似!这是巧合,还是另有玄机?窗外,一轮血月悄然升起,

为庭院披上诡谲的红光。我摩挲着玉佩,心中隐隐不安——重生归来,

我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,却发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。而李慕白,

这个前世与我毫无交集的危险男人,为何会成为这个谜团的一部分?3宫廷暗涌宫宴当日,

晨曦微露时我便醒了。推开雕花木窗,一阵带着花香的清风拂面而来。我深吸一口气,

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暗袋——那里藏着我为今日准备的特殊"礼物"。"**,

今日穿哪件衣裳?"桃枝捧着两套衣裙进来。我扫了一眼,

指向那袭湖蓝色绣银丝云纹的广袖留仙裙:"这件。袖袋够大。"桃枝会意一笑,

麻利地帮我梳妆。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,唇若点朱,眼中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冽。

前世今日,我被当众搜出"赃物",颜面尽失;而今天,我要让陷害我的人自食恶果。

"东西准备好了吗?"我低声问。桃枝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:"按**吩咐,已经放进去了。

"我接过锦囊,指尖能感觉到里面那枚碧玉簪的轮廓——与皇后丢失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,

却是我让顾忠暗中仿制的赝品。真品此刻应该已经被刘姨娘的人偷偷放入我房中,

等着栽赃于我。"走吧,该去给父亲请安了。"我将锦囊藏入袖中暗袋,

起身时裙裾如流水般漾开,看不出半点异样。正厅中,父亲正在训斥顾玲珑。见我进来,

他难得地露出笑容:"瑾瑜来了。今日宫宴,你跟在为父身边。"顾玲珑嫉恨地瞪了我一眼。

她脸上的红肿已消,却多了几颗疹子——那是我在给顾忠的药粉中加了点"料",

只要他接触过的东西再被顾玲珑碰到,就会引起轻微过敏。现在看来,

顾忠果然"不负所托"。"父亲,女儿想先去给母亲上炷香。"我柔声道。

父亲神色一软:"去吧,别误了时辰。"母亲的小祠堂在府中最僻静的角落。推开门,

熟悉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。我跪在蒲团上,凝视着母亲的牌位。"娘,女儿回来了。

"我轻声道,眼眶微热,"这一世,我绝不会再任人欺凌。那些害过我们的人,

一个都逃不掉。"牌位静静地立在那里,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我。我取出那半块玉佩,

对着晨光细细端详。玉上花纹繁复,边缘参差不齐,显然原本是一对。另一块在哪里?

是否与母亲的死有关?"**,时辰不早了。"桃枝在门外轻声提醒。我收起玉佩,

整了整衣裙。今日宫宴,除了对付顾玲珑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——接近皇帝,

查明太子暴毙的真相。前世李承泽诬陷我毒害皇子时曾说过,这是"太子案的延续"。

当时我不明就里,如今想来,其中必有蹊跷。——皇宫金碧辉煌,

飞檐翘角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。我随父亲穿过重重宫门,心跳逐渐加快。这里,

将是我的战场。宴席设在御花园的琼华台上。百官携家眷依次入席,我作为顾家嫡女,

位置颇为靠前。刚落座,就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。抬眼望去,李慕白一身玄色锦袍,

独自坐在亲王席位上,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。我微微颔首,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。

自从那日他派人送信警告后,我们便再未见面,

但暗中已有几次"书信往来"——通过他那神出鬼没的暗卫。"皇上驾到!

"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喝,所有人立刻起身行礼。皇帝李淳在宫人簇拥下缓步而来,

虽才五十出头,却已两鬓斑白,眼下青黑,显然长期忧思过度。"众卿平身。

"皇帝声音沙哑,"今日春宴,不必拘礼。"众人谢恩落座。我偷眼观察皇帝面色,

心中一动——这气色不对劲,不似寻常劳累,倒像是……中毒?宴会开始后,歌舞升平,

觥筹交错。我注意到顾玲珑频频向李承泽使眼色,而刘姨娘则与一位紫袍官员低声交谈。

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,面容儒雅,眼神却阴鸷如鹰。"那是太子太傅赵大人。

"父亲注意到我的目光,低声解释,"太子薨后,他一直深居简出,今日竟也来了。

"我心头一震。太子太傅!这不正是与太子案直接相关的人物吗?我暗自记下他的样貌,

继续扮演着乖巧的顾家大**。"接下来是珍珑局比试,请各家千金展示才艺。

"司礼太监高声宣布。珍珑局,终于来了。前世就是在这个环节,我被栽赃偷窃皇后玉簪,

当众出丑。我嘴角微勾,静待好戏开场。顾玲珑第一个起身,娇声道:"臣女愿献丑一曲。

"她弹了一首《春江花月夜》,技法娴熟,引来阵阵喝彩。弹毕,

她得意地瞥了我一眼:"姐姐琴艺一向比我好,不如也献上一曲?"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。

"既然妹妹相邀,姐姐便献丑了。"我缓步走到琴前,指尖轻抚琴弦,"不过独奏未免单调,

不如请九王爷笛声相和?"全场哗然。李慕白性情孤僻,从不参与这等场合,

我这一邀可谓大胆至极。众人皆以为他会拒绝,却见他微微挑眉,竟真的取出一支白玉短笛。

"顾大**想奏何曲?"他声音清冷,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味。"《广陵散》。

"我直视他的眼睛。这是首难度极高的古曲,更因暗含杀伐之意,鲜少有闺秀敢弹。

李慕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笛声已起,如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。我指尖一拨,琴音铮铮,

与笛声相和,竟似配合多年般默契。琴笛和鸣间,我仿佛看到前世血与火的景象,

看到地牢中冰冷的铁链,看到顾玲珑得意的笑脸……琴音越发激昂,满座宾客屏息凝神,

连皇帝都直起了身子。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琼华台上一片寂静,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

皇帝抚掌赞叹:"好一曲《广陵散》!顾爱卿,你女儿琴艺非凡啊!"父亲受宠若惊,

连连谢恩。我余光瞥见顾玲珑扭曲的表情和李承泽阴沉的脸色,心中冷笑。这只是开始。

"来人,赐顾大**碧玉如意一对。"皇帝金口一开,满座又是一惊。这可是莫大的荣宠!

我正要谢恩,忽听一声尖叫:"我的簪子!皇后娘娘赐的碧玉簪不见了!

"一位贵女慌乱地翻找着自己的妆奁。全场骚动起来,皇帝皱眉:"怎么回事?""回陛下,

臣女方才将玉簪放入奁中,转眼就不见了。"那贵女哭诉道,

"那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御用之物啊!"顾玲珑立刻站起来:"陛下,

方才只有顾瑾瑜靠近过张**的席位!"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。前世这一刻,

我惊慌失措,百口莫辩;而今天,我气定神闲地站起身:"妹妹此言差矣,我一直在琴台,

何曾靠近过张**?""搜一搜就知道了!"顾玲珑尖声道,"姐姐袖袋宽大,最易藏物!

"皇帝面色不愉:"顾卿,此事你看如何?"父亲额头冒汗,正要开口,

我却主动上前:"陛下明鉴,臣女愿接受搜查,以证清白。"司礼女官上前,

仔细检查我的衣袖。我坦然站立,余光瞥见顾玲珑和刘姨娘眼中的得意。

当女官摸到我袖中暗袋时,她们几乎要笑出来了。"回陛下,顾大**袖中只有此物。

"女官取出我事先准备的锦囊。打开一看,

里面是一枚碧玉簪——却是皇帝刚赏赐的如意缩小版,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饰品。

"这……"顾玲珑脸色大变,"不可能!她一定藏在别处!

""妹妹为何如此笃定我身上有赃物?"我幽幽问道,"莫非你知道些什么?"顾玲珑语塞,

刘姨娘急忙打圆场:"玲珑也是关心则乱……"就在这时,

那位丢簪的张**突然指着顾玲珑惊叫:"她袖口露出来的是什么?"众人循声望去,

只见顾玲珑袖口确实露出一截碧色。司礼女官立刻上前,

竟从她袖中抽出了那枚"丢失"的碧玉簪!"不!这不是我拿的!"顾玲珑面如土色,

"是有人栽赃!"皇帝脸色阴沉:"大胆!御用之物也敢偷窃,还敢诬陷他人!

"刘姨娘跪地哭求,李承泽也起身为顾玲珑说情。混乱中,

我注意到赵大人阴冷的目光和李慕白若有所思的表情。最终,皇帝看在顾家面上,

只罚顾玲珑闭门思过一个月。但经此一事,顾家二**的名声算是毁了,

而我则因琴艺出众获得皇帝青睐。宴席散去时,

一位小太监悄悄塞给我一张字条:"酉时三刻,御花园西北角凉亭。——慕"我心头一跳,

将字条焚毁。李慕白要见我?他想做什么?——夕阳西下,御花园中游人渐稀。

我借口赏花独自来到西北角的听雨亭,这里偏僻寂静,四周古树环绕,是个谈话的好地方。

"顾大**果然守时。"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我转身,只见李慕白负手立于暮色中,

玄衣墨发,俊美如谪仙,却又带着几分肃杀之气。"王爷相约,臣女岂敢怠慢。

"我福了福身,"不知有何指教?"他轻笑一声,突然逼近一步:"顾瑾瑜,

你我之间就不必装模作样了。今日那枚真簪,是你调包到顾玲珑身上的吧?"我心头一震,

面上却不露分毫:"王爷此言何意?臣女听不懂。""你懂。"他目光如炬,

"就像你懂红颜醉,懂寒冰蛊一样。"寒冰蛊?我瞳孔微缩。这是西域奇毒,

中者每逢月圆之夜浑身如坠冰窟,痛苦不堪。前世我曾在一本医典上见过记载,

但从未遇到过实例。"王爷身中寒冰蛊?"我脱口而出。李慕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

随即恢复平静:"果然瞒不过你。"他挽起左袖,露出手腕内侧一道冰蓝色的细线,

"已五年有余。"我仔细查看那条蓝线,心中计算着毒性深浅:"此蛊每月发作一次,

一次比一次剧烈。王爷能撑五年,内力实在深厚。""你竟连这都知道。"李慕白眯起眼睛,

"顾瑾瑜,你到底是谁?""我是谁不重要。"我迎上他的目光,"重要的是,

王爷为何要约我至此?"暮色渐浓,亭中光线昏暗。李慕白沉默片刻,突然道:"五年前,

太子暴毙之事,你怎么看?"我心头剧震。太子案!这正是我想查明的真相!

"臣女闺阁女子,怎知朝堂大事?"我谨慎地回答。"明人不说暗话。

"李慕白声音冷了下来,"你今日弹《广陵散》时眼中的恨意,不是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。

更何况,你对毒物的了解,甚至超过太医院那些老家伙。"我暗自心惊。

这男人观察竟如此敏锐!"王爷想说什么?""合作。"他直截了当,"我查太子案五年,

线索全断。而你——"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,"你有非同寻常的洞察力,又精通医毒之术,

正是我需要的人。""为何要查太子案?"我反问。

李慕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色:"因为他是我兄长。"顿了顿,又补充道,"而且,

我怀疑他的死与后来几位皇子的离奇死亡有关,

包括……你前未婚夫李承泽要陷害你的那桩案子。"我呼吸一滞。

他竟然连李承泽与我前世的纠葛都知道?不,不可能。

他说的应该是今生李承泽与顾玲珑的婚约传闻。"王爷为何选中我?""直觉。"他坦然道,

"你身上有秘密,我也有。我们各取所需。"暮色中,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半明半暗,

眼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我心跳加速,脑海中飞速权衡利弊。

与李慕白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,但也是查明真相的最佳途径。"好。"我最终点头,

"但我有条件。""说。""第一,合作期间你我平等相待,不得以权势压人;第二,

所有情报共享,不得隐瞒;第三,"我直视他的眼睛,"若我治好你的寒冰蛊,

你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。"李慕白挑眉:"你能解寒冰蛊?""不敢保证,但可一试。

"我自信地说。前世我虽未遇到过此毒,却在医书上见过解法,只是需要一味罕见的药引。

"成交。"他伸出手,"击掌为誓。"我抬手与他三击掌,触到他皮肤的瞬间,

一股寒意顺着手臂窜上来,让我打了个冷战。这寒冰蛊果然厉害!

"每月月圆前我会为你施针压制毒性。"我收回手,"现在,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太子案始末。

"李慕白刚要开口,突然神色一凛,一把将我拉到身后:"有人!

"树丛中传来轻微的沙沙声。李慕白袖中寒光一闪,一枚飞镖已没入黑暗。"啊!

"一声惨叫,一个黑衣人从树丛中跌出,胸口插着飞镖,嘴角溢出黑血,

转眼便气绝身亡——竟是服毒自尽!"赵家的人。"李慕白检查了尸体,冷声道,

"我们被盯上了。"我心头一紧。太子太傅赵大人?他为何要监视我们?"此地不宜久留。

"李慕白递给我一块玉佩,"持此物可随时入我王府。三日后午时,我会派人来接你。

"我接过玉佩,触手温润,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"慕"字。"王爷不怕我泄露你的秘密?

"他勾唇一笑,那笑容竟有几分邪气:"顾瑾瑜,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。"说完,

他纵身一跃,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。我握紧玉佩,心中既兴奋又忐忑。

与李慕白合作无疑危险重重,但为了查明真相,为了复仇,我愿意与虎谋皮。回府的马车上,

我摩挲着那块玉佩,思绪万千。太子案、寒冰蛊、赵大人的监视……这一切背后,

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?而我重生归来,又为何会卷入其中?远处传来打更声,夜色如墨,

繁星点点。我知道,从今夜起,我的复仇之路将走向一个全新的方向。4密室之谜三日后,

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准时停在顾府偏门外。车帘掀起一角,

露出半块青铜令牌——正是李慕白与我约定的暗号。"**,真要独自去九王府?

"桃枝忧心忡忡地帮我系好披风,"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。

"我抚了抚袖中暗藏的银针和药粉:"正因如此,才更要去。"若李慕白真想害我,

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。登上马车,我发现车内竟别有洞天。四壁包着柔软的锦缎,

座位上铺着雪白的狐皮,小几上还备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花茶——是我最爱的茉莉香片。

他怎会知道我的喜好?马车行驶得极稳,几乎感觉不到颠簸。约莫半个时辰后,车速渐缓,

最终停在一处僻静的侧门前。没有通报,没有查验,马车长驱直入,显然早有安排。下车时,

一位灰衣老者已静候多时:"顾**请随老奴来。"穿过几重庭院,

我暗自惊讶于九王府的格局。外界传闻李慕白性情乖张,府邸必然阴森可怖,

谁知眼前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花木扶疏,竟有几分江南园林的雅致。

老者引我至一处临水轩榭:"王爷在里面等您。"推门而入,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。

李慕白一身素白中衣,正倚在窗边软榻上翻阅书卷,黑发未束,随意披散在肩头,

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,多了几分慵懒随意。"来了。"他头也不抬,指了指对面的座位,

"坐。"我环顾四周,这显然是他的私人书房。四壁书架上摆满典籍,

案几上摊开着几张地图和奏折,窗边还放着一把出鞘的宝剑,寒光凛凛。"王爷倒是清闲。

"我故意道,"不是说好了今日开始治疗?"李慕白这才抬眼,

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:"急什么?先喝口茶。"他亲手斟了一杯递给我。

我接过茶盏,忽然僵住——这沏茶的手法,水温,甚至茉莉与茶叶的比例,

都与前世我独创的配方一模一样!而这一世,我从未与人分享过此法。"怎么,不合口味?

"他似笑非笑地问。我强自镇定,轻啜一口:"恰到好处。只是没想到王爷也爱喝茉莉香片。

""偶然得之。"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,"就像偶然发现顾大**精通医理一样。

"茶杯在我们之间升起袅袅热气,氤氲了视线。我总觉得他话中有话,仿佛在试探什么。

难道他察觉到了我的重生身份?不,这不可能。"言归正传。"我放下茶盏,

"请王爷伸出手来,容我把脉。"李慕白配合地伸出左手。指尖搭上他腕脉的刹那,

一股寒意顺着手臂直窜上来,冻得我指尖发麻。他的皮肤冷得像冰,脉搏却异常急促,

显然寒冰蛊正在活跃期。"月圆之夜快到了?"我问。"明晚。"他简短回答。

我皱眉:"为何不早说?寒冰蛊在发作前24时辰最为危险。"难怪他今日面色格外苍白。

"不想打乱你的计划。"他轻描淡写地说,仿佛在讨论天气而非生死攸关之事。

我深吸一口气:"现在开始治疗,需要准备几样东西。"我从袖中取出一张事先写好的单子,

"这些药材,务必在半个时辰内备齐。"李慕白扫了一眼,

挑眉:"'火灵芝'、'赤血砂'……都是至阳之物。你确定要用以毒攻毒之法?

""王爷既知解法,为何不自医?"我反问。"因为缺一味药引。"他直视我的眼睛,

"需要一位精通医理之人的心头血为引,而这样的人,要么找不到,

要么……"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"不敢信。"心头血?我心头一震。

前世医书上确实记载过此法,但极为凶险,稍有不慎,两人皆会毙命。"我既答应为你解毒,

自然不会半途而废。"我镇定道,"不过需要一间密室,不能受任何干扰。

"李慕白拍了拍手,灰衣老者立刻现身:"准备寒玉室,按单子取药,要快。

"——寒玉室位于王府地下,四壁皆由千年寒玉砌成,正中一张寒玉床,寒气逼人。

寻常人在此待上半刻都会冻僵,但对压制寒冰蛊却有奇效。"脱去上衣,躺下。"我指挥道,

一边检查刚刚送来的药材。李慕白依言解开衣带,露出精壮的上身。他肤色极白,

肌肉线条流畅优美,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,

最显眼的是心口处一道狰狞的剑伤——那是五年前的旧伤,与太子暴毙同一年。"看够了吗?

"他戏谑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。我耳根一热,强作镇定:"伤疤会影响行针,需要特别留意。

"说着取出银针,在烛火上消毒。"五年前,太子兄长生辰宴上遇刺。"李慕白突然开口,

声音低沉,"我为他挡了一剑,却没能救下他。"我手上动作一顿:"刺客是谁?""死了,

服毒自尽。"他冷笑,"和三天前在御花园的那个一样。"我心头一凛。同样的死法,

难道是同一伙人?"太子死后,你中的寒冰蛊?""嗯。"他闭上眼,"庆功酒里下的毒。

"我默然。看来太子之死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,连李慕白这样的高手都着了道。"开始吧。

"我将研磨好的药粉调成糊状,"会有些疼。"第一针落在膻中穴,李慕白肌肉一紧,

却未出声。随着银针一根根刺入,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转眼便结成了冰晶。

寒玉室内温度骤降,连我的睫毛都挂上了白霜。当最后一针落在丹田时,异变突生!

李慕白猛地睁开眼,瞳孔竟变成了诡异的冰蓝色。他浑身剧烈颤抖,体表凝结出厚厚的冰层,

寒玉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。"蛊毒反噬!"我大惊,"有人催动了母蛊!

"这是最糟糕的情况——寒冰蛊并非野生,而是被人饲养操控的。

此刻母蛊宿主正在远处施法,加剧蛊毒发作。李慕白痛苦地蜷缩起来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,

瞬间冻结成冰。我当机立断,取出匕首划破自己手腕,将鲜血滴入药碗。"喝下去!

"我扶起他的头,将混有心血的药汁灌入他口中。李慕白牙关紧咬,药汁大半洒出。

情况危急,我顾不得许多,自己含了一口药,俯身以唇相渡。双唇相触的刹那,

一股刺骨寒意从唇齿间传来,冻得我舌根发麻。我强忍不适,将药汁一点点渡过去。

李慕白喉结滚动,终于咽了下去。"再来!"我如法炮制,一连三口,直到整碗药见底。

药效发作,李慕白浑身冰层开始龟裂。他痛苦地嘶吼一声,猛地抓住我的手腕,

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我没有挣脱,反而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。"坚持住,我在。

"我轻声道,不知为何说出了前世临终时最想听到的话。李慕白冰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,

竟渐渐恢复了些许黑色。他松开我的手腕,转而与我十指相扣,仿佛这样能汲取力量一般。

"继…续…"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。我点头,取出最后一根金针,对准他心口那道疤痕刺下。

这一针必须精准无比,稍有偏差便会要了他的命。针尖刺入的瞬间,李慕白浑身剧震,

一口黑血喷涌而出,溅在我衣襟上。他本能地翻身将我护在身下,用背部挡住了大部分毒血。

那些血液落地即凝,竟将寒玉地板腐蚀出一个个小坑!"你…没事吧?"他气息微弱地问,

仍保持着保护我的姿势。我心头一颤。这种时候,他竟还关心我是否受伤?"别动。

"我扶他重新躺下,迅速检查金针位置,"蛊虫正在脱离,再坚持一刻钟。

"接下来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。李慕白时而昏迷时而清醒,

每次睁眼都要确认我安然无恙才肯再次闭眼。而我则不断调整针法,引导蛊毒排出体外。

终于,当最后一滴黑血从他指尖逼出时,寒玉室内温度开始回升。李慕白长舒一口气,

彻底瘫软在寒玉床上,汗水浸透了身下垫着的白布。"成功了。"我拔除所有银针,

自己也累得几乎站不稳,"蛊毒已清七成,剩下三成需要三次同样的治疗才能根除。

"李慕白缓缓睁开眼,漆黑的眸子已恢复清明。

他看了看我血迹斑斑的衣袖和被毒血灼破的裙角,眉头紧锁:"你受伤了。""皮外伤而已。

"我勉强笑了笑,突然眼前一黑,向前栽去。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。

李慕白身上还带着寒意,怀抱却莫名温暖。他打横抱起我,大步走向门口:"来人!

准备热水和干净衣物!"——当我再次醒来时,已置身于一间雅致的闺房中。窗外夕阳西斜,

给屋内镀上一层金色光晕。手腕上的伤口已被妥善包扎,身上也换了一套素净的衣裙。

"**醒了?"一位绿衣丫鬟端着药碗进来,"王爷吩咐,您醒了立刻喝下这碗药。

"我接过药碗嗅了嗅,是上好的补血汤,还加了安神的药材。一饮而尽后,

我问:"王爷如何?""王爷无碍,正在书房等您。"丫鬟恭敬道,"说您若有力气了,

就请过去一趟。"我稍作整理便随丫鬟前往书房。推门而入,

只见李慕白已衣着整齐地坐在案前批阅文书,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外,看不出半点方才的狼狈。

"看来王爷恢复得不错。"我在他对面坐下。他放下笔,直视我的眼睛:"今日多谢了。

"顿了顿,又补充道,"尤其是…那种喂药方式。"我耳根一热,强作镇定:"医者仁心,

不必挂怀。""这份人情,我记下了。"他从案下取出一个锦盒推到我面前,"看看这个。

"盒中是一块残缺的玉佩,质地温润,边缘纹路竟与我母亲留下的那块极为相似!

"这是太子兄长的遗物。"李慕白声音低沉,"他临终前紧紧攥在手里,

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取出来。"我心跳加速,取出随身携带的半块玉佩,

小心翼翼地与盒中那半块拼合——纹路竟完美契合,组成一幅完整的山水图!

"这…"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"我也很意外。"李慕白目光复杂,"太子兄长与你母亲,

或者说与顾家,到底有何关联?"我摩挲着合二为一的玉佩,

忽然注意到内圈刻着几个小字:"'苏'、'琰'…这是我母亲和太子的名字!

"李慕白猛地站起身:"你说什么?太子名讳李承琰,你母亲叫苏什么?""苏婉。

"我答道,突然想起什么,"等等,太子太傅赵大人,是否名叫赵明德?""正是。

"李慕白眯起眼,"你认识他?""他是我母亲的师兄!"我回忆道,"母亲生前提起过,

她师从太医令苏远山——也就是我外祖父,同门有位师兄叫赵明德,后来入朝为官了。

"李慕白脸色骤变:"所以赵明德既是太子太傅,又是你母亲的师兄…"他快步走到书架前,

取出一卷画轴展开,"这是太子兄长最珍视的画,你看看。"画中是一位抚琴的素衣女子,

眉目如画,气质出尘。最令我震惊的是,这女子容貌竟与我七分相似!

"这是我母亲年轻时的画像!"我惊呼,"怎么会…"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。

李慕白反应极快,一把将我拉到身后,同时一枚飞镖已射向声源处。"啊!"一声惨叫,

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。李慕白的暗卫迅速现身:"王爷,是探子,已经服毒自尽了。

""查查他身上有什么。"李慕白冷声道,转身对我解释,"这已经是本周第三个了。

"暗卫从死者怀中搜出一封信,李慕白展开一看,

脸色阴沉如水:"赵明德三日后要在府中设宴,邀请了你父亲…和你。"我接过信笺,

上面清楚地写着我的名字。赵明德为何突然对我感兴趣?是因为我在宫宴上的表现,

还是…他发现了我在调查太子案?"这是个陷阱。"李慕白断言,"你不能去。""不,

我正要去。"我坚定地说,"这是查明母亲与太子关系的绝佳机会。

"李慕白眉头紧锁:"太危险了。""王爷是在关心我吗?"我半开玩笑地问。出乎意料,

他竟坦然承认:"是。"这简单的一个字,让我心跳漏了一拍。书房内突然安静下来,

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,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。"我会派人保护你。

"最终他妥协道,"另外,这个给你。

"他从颈间取下一枚小巧的玉哨:"遇到危险就吹响它,无论你在哪,我的人都会立刻赶到。

"玉哨还带着他的体温,我小心地收入怀中:"多谢。""时辰不早了,我送你回府。

"他起身道,"免得顾大人起疑。"回程的马车上,我们并肩而坐,

各自沉浸在今日发现的惊人线索中。马车一个颠簸,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。出乎意料的是,

他非但没有避开,反而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指。"冷吗?"他问,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,

"寒冰蛊虽除,我身上寒气还未散尽。""不冷。"我低声回答,却没有抽回手。

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,谁也没有打破这难得的宁静。车窗外,暮色四合,华灯初上,

京城的夜晚才刚刚开始。而我知道,在这平静的表象下,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。

母亲与太子的关系,赵明德的真实目的,

还有那些前赴后继的探子…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更大的阴谋。而我和李慕白,

正一步步走向这个旋涡的中心。5蛇蛊现世赵府夜宴当日,暮色刚刚笼罩京城。

我站在铜镜前,最后一次检查妆容。镜中女子一袭藕荷色罗裙,发间只簪一支素银钗,

端庄中透着几分刻意的朴素。"**,这样打扮会不会太素净了?

"桃枝忧心忡忡地为我整理衣襟。"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"我将几枚银针藏入袖中暗袋,

"赵府不是寻常去处,越不起眼越好。"临行前,

我摸了摸颈间的玉哨——李慕白给我的"护身符"。自从三日前为他祛除寒冰蛊后,

我们便再未见面,只通过暗卫传递了几次消息。他说会派人保护我,却没说具体安排,

这种不确定感让我莫名烦躁。"瑾瑜,该出发了。"父亲在门外催促。

赵府位于城东权贵聚集之地,朱门高墙,气派非凡。门前已停满各色轿马,显然宾客不少。

下车时,我注意到角落里几个看似闲散的商贩,目光却时不时扫向赵府大门——那站姿,

那眼神,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暗卫。是李慕白安排的人吗?"顾大人到!"门房高声唱喝。

赵明德亲自迎了出来。今日他一袭靛蓝锦袍,面容和煦,

丝毫看不出那日在宫宴上的阴鸷:"顾兄,久违了!这位就是令爱吧?果然蕙质兰心。

"他笑着打量我,目光却如毒蛇般冰冷黏腻。我强忍不适行了一礼:"见过赵大人。""来,

里面请。"赵明德热情地引我们入内,"今日请了几位与顾**年纪相仿的千金,正好作伴。

"宴会厅内灯火通明,已有二十余位宾客落座。我快速扫视一圈,

心下一沉——李承泽和顾玲珑居然也在!顾玲珑见了我,眼中立刻迸出怨毒的火花,

却被刘姨娘暗中按住。"顾姐姐!"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,

竟是宫宴上那位"丢簪"的张**,"坐这里!"我松了口气,至少有个还算友善的同伴。

刚落座,就听赵明德高声道:"今日承蒙各位赏赐,赵某不胜荣幸。先饮一杯!

"侍女们鱼贯而入,为每位宾客斟酒。当酒壶倾斜的瞬间,

我瞳孔骤缩——壶嘴处有一道几不可见的暗纹!这是鸳鸯壶,可同时盛放两种酒水。

赵明德要给特定的人下毒?我假装整理裙摆,迅速扫视全场。果然,

只有我、父亲和张**面前的酒杯被倒入了壶中暗格流出的酒液。好个赵明德,

竟敢当众下毒!"且慢!"我倏然起身,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到赵明德面前,"赵大人,

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。"赵明德笑容不变:"顾**请讲。

""听闻赵大人珍藏了一批前朝名琴,小女子斗胆,想借今日之机一饱眼福。

"我边说边不着痕迹地靠近主桌,手指轻弹,一粒解药已落入父亲杯中。

"这…"赵明德略显为难,"琴室偏远,不如宴后再…""是我唐突了。"我故作羞赧,

趁机将另一粒解药弹入张**酒杯,"那能否请赵大人与我共饮一杯?家父常言赵大人海量,

小女子仰慕已久。"宴会厅顿时一静。闺阁女子主动邀男子饮酒,可谓大胆至极。

赵明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笑道:"顾**巾帼不让须眉,赵某岂敢推辞?

"他举起自己的酒杯,我则迅速将我的酒杯与他面前的调换:"赵大人请。

"赵明德脸色微变,显然没料到这一手。众目睽睽之下,他只得仰头饮尽。我则假装饮酒,

实则将酒液倾入袖中暗袋。"好酒量!"宾客们鼓掌喝彩,气氛重新热络起来。我退回座位,

发现父亲正疑惑地看着我。我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喝那杯酒,幸而他领会了我的意思,

只浅尝辄止。"顾姐姐怎么了?"张**小声问。"酒有问题。"我低声道,"别喝,

假装抿一口就好。"宴会进行到一半,赵明德突然拍了拍手:"诸位,

赵某近日得了一幅名画,想与各位共赏。"仆人展开一幅画卷,

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——画中是我母亲与一名年轻男子对弈的场景,

男子赫然是年轻时的太子!画作一角题着"承琰、婉儿对弈图",笔迹与我母亲如出一辙。

"此画乃太子殿下遗物,画中女子诸位可能不识,正是顾大人的原配夫人苏氏。

"赵明德语出惊人,"太子与苏夫人乃知音好友,常有往来。"全场哗然。父亲脸色铁青,

手中酒杯"啪"地捏碎。闺阁女子与外男私交已是不妥,更何况对方是太子!

这分明是当众羞辱顾家。我强忍怒意,仔细观察那幅画。画确实是真的,但赵明德此时展示,

必有深意。果然,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如坠冰窟:"说来也巧,顾**的容貌与笔迹,

都与苏夫人年轻时极为相似。前几日顾**在宫宴上留下的墨宝,

连陛下都惊叹'宛见故人'。"我心头剧震。宫宴上我确实应皇帝要求题了一首诗,

但赵明德怎会知道皇帝私下的评价?除非…宫中有他的眼线!"赵大人此言差矣。

"我强作镇定,"女肖其母,再正常不过。至于笔迹,女儿模仿母亲,有何奇怪?

""确实不奇怪。"赵明德意味深长地笑了,"只是巧合太多,难免引人遐想。

比如…顾**精通医理,而苏夫人正是太医令之女;再比如…""赵大人。

"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"议论已故太子私事,是否不妥?"所有人齐刷刷回头。

李慕白一袭墨色锦袍,负手立于灯影交错处,面容冷峻如霜。"九王爷!

"赵明德慌忙起身相迎,"不知王爷驾到,有失远迎。"李慕白径直走到我面前,

目光在我和那幅画之间扫过:"本王听闻赵大人得了一幅名画,特来鉴赏。

不想竟是太子兄长遗物。"他声音陡然转冷,"赵大人私藏太子遗物多年,如今又当众展示,

意欲何为?"赵明德额头渗出冷汗:"王爷明鉴,下官绝无不敬之意…""既如此,

此画便由本王代为保管。"李慕白不容拒绝地卷起画卷,"太子遗物,理应收归皇室。

"宴会气氛顿时降至冰点。赵明德强颜欢笑,命人重新上菜。

李慕白则理所当然地在我身旁加了个座位,全程冷着脸,吓得周围无人敢大声说话。

"王爷怎会来此?"我小声问。"玉哨。"他简短回答,"你碰酒杯时,按到了它。

"我一愣,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无意中碰到了胸前的玉哨。没想到这竟能被他感知到?

"画是陷阱。"他借着饮酒的姿势低语,"赵明德在试探你与太子的关系。

""我母亲真与太子有私交?""不止。"他目光深沉,"太子暴毙前一个月,

曾秘密拜访过苏夫人。"我心头一震。母亲和太子,到底是什么关系?为何从未听父亲提起?

宴会后半程,我如坐针毡。赵明德时不时投来的探究目光,李承泽阴冷的注视,

还有顾玲珑几乎要喷出火的双眼,都让我脊背发凉。唯一让我安心的是身旁李慕白的存在,

他虽一言不发,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,将那些恶意暂时隔绝在外。宴席散时,已是亥时三刻。

父亲因公务先行离去,我正要随顾家马车离开,却被赵明德拦住:"顾**留步。

老夫有些关于苏夫人的旧物,想请顾**过目。"我警觉起来:"今日天色已晚,

不如改日…""不会耽搁太久。"赵明德坚持道,"就在书房。"我看向不远处的李慕白,

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随即对赵明德道:"本王正好有事请教赵大人,不如一同前往?

"赵明德脸色一僵,只得应允。赵府书房陈设古朴,四壁书架直抵天花板,

正中一张紫檀大案,上面堆满了文书。

赵明德从暗格中取出一封信:"这是苏夫人写给太子的信,顾**不妨看看。"我接过信笺,

上面只有寥寥数语:"寒冰难解,火灵芝或可一试。三日后老地方见。

—婉"这确实是母亲的笔迹!寒冰…难道是指寒冰蛊?母亲知道太子中毒?

我的震惊还未平息,赵明德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:"太子暴毙当日,

苏夫人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。""荒谬!"我脱口而出,

"母亲早在太子去世前半年就…""就怎样?"赵明德紧盯着我的眼睛,"就病逝了?

顾**确定吗?"我如遭雷击。母亲去世时我正在外祖家小住,回来时只见到了棺椁。

难道…"赵大人。"李慕白冷声打断,"无凭无据质疑官眷生死,可是重罪。

"赵明德不慌不忙:"下官只是陈述事实。若顾**不信,可去查太医院记录。

苏夫人去世前三日,还曾入宫为太子诊脉。"我双手微微发抖。

如果母亲真是在太子死后才"病逝",那么她的死就极可能与太子案有关!

而父亲对此只字不提,又是为何?"时候不早,顾**该回府了。"李慕白突然起身,

"赵大人若有其他'证据',不妨直接呈交大理寺。"离开赵府时,我脑中一片混乱。

母亲、太子、寒冰蛊…这些碎片如何拼凑?"上我的马车。"李慕白低声道,

"赵明德在酒中下了**,药效快发作了。"我一惊,这才意识到视线已有些模糊。

难怪他坚持送我!马车内,我终于支撑不住,软软地倒向一侧。李慕白及时扶住我,

让**在他肩上:"撑住,马上到王府。""不…回顾府…"我挣扎着说,

"父亲会担心…""你这样子回去更让他担心。"李慕白不容反驳,"况且,

我们需要谈谈那封信。"马车微微颠簸,我的意识时断时续。恍惚间,

似乎听到李慕白叹了口气,随后一件带着冷香的外袍轻轻覆在我身上。——再次醒来,

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雕花大床上。房间简洁雅致,窗外已是深夜。"醒了?

"李慕白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,"把药喝了。"他端着一碗黑褐色的药汁走进来,

神色略显疲惫。我接过药碗,指尖不小心相触,一股微妙的酥麻感顺着手臂蔓延。

"多谢王爷相救。"我一饮而尽,苦得皱了皱眉。"自讨苦吃。"他轻哼一声,

却递来一碟蜜饯,"明明发现酒有问题,为何不直接离席?""那样岂不打草惊蛇?

"我捻起一块蜜饯含在口中,"赵明德明显在试探我,我必须知道他掌握了多少信息。

"李慕白在床边坐下,神色复杂:"你母亲与太子的关系,你真不知情?""不知。

"我摇头,"父亲从未提起。你呢?你知道多少?""不多。"他目光幽深,

"只知太子兄长生前最后半年,频繁与一位'苏大夫'会面。直到今日见到那幅画,

我才知'苏大夫'就是你母亲。"我心头一紧:"那封信…你觉得是真是假?

""笔迹是真的。"他沉吟道,"但内容蹊跷。'寒冰难解'明显指寒冰蛊,

而太子中的是'红颜醉',症状完全不同。""除非…"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,

"太子和你中的是同一种毒!只是表现症状不同!"李慕白瞳孔微缩:"你是说,

有人对太子用了寒冰蛊,但伪装成红颜醉的症状?""很有可能。"我越说越激动,

"寒冰蛊极为罕见,太医院根本查不出来。而母亲精通奇毒,所以太子才秘密找她医治!

""那么太子的死…""绝非意外。"我斩钉截铁,"而母亲发现了真相,所以被灭口。

父亲可能知情,但迫于某种压力不敢声张。"李慕白沉默良久,突然问:"顾瑾瑜,

你为何对五年前的旧案如此执着?"我心头一跳。他起疑了!确实,以我现在的年龄和身份,

对太子案的热忱实在反常。"因为…"我急中生智,"我怀疑母亲的死与此有关。为人子女,

查明真相不是理所应当吗?"他深深看了我一眼,没再追问,但眼中的疑虑并未消散。

"夜深了,你在此休息。明日我送你回府。"他起身欲走。"等等!"我叫住他,

"那幅画…能让我再看看吗?"李慕白从袖中取出画卷递给我。借着烛光,

我仔细查看每一个细节。画中母亲神情专注地下棋,太子则面带微笑看着她,

眼中满是…欣赏?爱慕?我说不清,但那绝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。"这里!

"我突然注意到画角一处极小的印记,"这个符号,我见过!"那是一个形如梅花的暗记,

与母亲医书扉页上的标记一模一样。而在标记旁边,

还有几个几乎看不清的小字:"…月十五,密室…""每月十五,也就是明日,

太子会在密室见你母亲?"李慕白推测道。"或者…"我脑中灵光一闪,"赵府有间密室,

是他们会面的地方!"我们对视一眼,同时想到了什么。"赵明德今日故意展示此画,

莫非…"李慕白眯起眼。"是在暗示密室中有线索!"我接上他的话,"他想引我去查!

""太明显了。"李慕白摇头,"这分明是个陷阱。""越是明显的陷阱,

越可能藏着重要线索。"我坚持道,"赵明德想试探我知道多少,我们何不将计就计?

"李慕白眉头紧锁:"太危险。""王爷不是派了人保护我吗?"我反问,"况且,

我有这个。"掏出玉哨晃了晃。他仍不松口:"赵明德老奸巨猾,

若他设下的是死局…""那就更需要查清了。"我直视他的眼睛,

"王爷难道不想知道太子真正的死因吗?"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。最终,

他妥协道:"明日午时,我会派人制造混乱引开赵明德。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,

无论找到什么,必须立刻撤离。""成交。"我露出胜利的微笑。李慕白无奈地摇摇头,

转身离去前突然停下:"对了,这个还你。

"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素帕——正是我三日前为他疗伤时用来擦拭毒血的,如今已洗净熨平。

"多谢。"我接过手帕,指尖触及他掌心的薄茧,心头莫名一颤。他离开后,我辗转难眠。

今日获得的信息太多太乱,需要好好梳理。母亲与太子的关系,赵明德的真实目的,

还有…李慕白对我的态度。他为何如此紧张我的安危?仅仅因为我是调查太子案的重要帮手?

还是…有别的原因?窗外,一弯新月悄然爬上枝头。明日便是十五,赵府密室中,

等待我的会是真相,还是更深的谜团?6幕后黑手次日正午,我扮作送绣品的绣娘,

顺利混入赵府。按照李慕白的安排,他派人在城南制造了一起"马车相撞"事件,

成功引开了赵明德。"半个时辰。"送我进来的灰衣老仆低声道,

"王爷在西北角门安排了接应。"我点点头,迅速朝书房方向潜去。赵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,

回廊曲折,守卫森严。若非前世曾随李承泽来过几次,恐怕早已迷路。书房门上了锁,

但这难不倒我。我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特制的银簪,几下拨弄,锁舌应声而开。室内昏暗,

陈设与昨日所见无异。我直奔那幅画所在的暗格,

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——画已被李慕白带走。我转而检查书架,寻找可能的机关。

"密室…密室会在哪?"我喃喃自语,手指抚过一排排古籍。突然,

一本《毒经》引起了我的注意。这书装帧古朴,书脊处却异常光滑,显然经常被取出。

我小心地抽出书卷,果然听到"咔"的一声轻响——书架缓缓移开,露出一条幽暗的通道。

通道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密室,四壁摆满药柜,正中一张石案,上面散落着各种制药工具。

这布置…竟与母亲生前的药方有七分相似!我快步走到案前,翻检那些纸张。

大部分是药方和笔记,笔迹却并非母亲所有。正当我失望之际,

忽然注意到墙角有一个不起眼的暗格。暗格中是一叠泛黄的信笺,

最上面那封赫然写着:"琰郎亲启"。我双手微颤,这确实是母亲的笔迹!

信的内容让我如遭雷击:"琰郎:寒冰蛊与红颜醉本同源,皆出自西域'忘忧谷'。

陛下所中之毒表面为红颜醉,实则是改良后的寒冰蛊,故太医无法诊断。三日后子时,

老地方见。切记勿饮赵府茶水。——婉"我脑中轰然作响。皇帝也中了毒?

而且是改良版的寒冰蛊!难怪太子和母亲都束手无策…等等,

这封信的日期是太子暴毙前三天,也就是说,母亲当时已经发现皇帝中毒的真相!

我急忙翻看其他信件,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。就在这时,密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!

我迅速将信件塞入袖中,闪身躲到药柜后。门被推开,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——李慕白!

他怎么会在这里?不是说好由我探查密室吗?李慕白神色警觉,径直走向暗格,

发现信件不见后眉头紧锁。突然,他猛地转头看向我藏身之处:"出来。"我犹豫了一下,

还是站了出来:"王爷为何在此?""这话该我问你。"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"计划有变,

赵明德提前回府,我派人通知你取消行动,你没收到消息?"我心头一紧:"没有。

我一直在绣房等候时机,根本没人来找我。"李慕白脸色骤变:"中计了!快走!

"话音未落,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:"有刺客!保护大人!""来不及了。

"李慕白一把拉住我的手,"跟我来。"他推开密室另一侧的暗门,

拽着我钻入一条狭窄的暗道。暗道曲折幽深,我们不得不弯腰前行。黑暗中,

我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薄茧的摩擦,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。"这条暗道通往何处?

"我小声问。"赵府后花园的假山。"他简短回答,"我的人在那里接应。"突然,

前方传来机关转动的声响。李慕白猛地将我护在身后:"小心!"数支弩箭破空而来。

李慕白挥剑格挡,却仍有一支擦过他手臂。他闷哼一声,反手将我推进旁边的一个凹室,

自己则挡在入口处。凹室极为狭小,我们几乎贴面而立。黑暗中,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。

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混合着血腥味,心头莫名一颤。"你受伤了。"我低声道,

想查看他的伤势。"别动。"他按住我的手,"外面有人。"果然,

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:"血迹到这里就断了,肯定在附近!""搜!

一个角落也别放过!"我们屏息静气,不敢稍动。卧室实在太小,

我的前胸几乎贴着他的后背,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心跳的震动。不知过了多久,

脚步声终于远去。"暂时安全了。"李慕白松了口气,却突然身子一晃。

我连忙扶住他:"箭上有毒!"就着微弱的光线,我看到他手臂伤口处已泛起诡异的青紫色。

这症状…是西域蛇毒"碧血凝"!"必须立刻解毒。"我撕下衣袖扎紧他上臂,

防止毒素扩散,"有刀吗?"李慕白递过一把匕首。我咬牙划开伤口,

俯身将毒血一口口吸出。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,带着微微的麻痹感,但我顾不上这些。

"够了…"他想推开我,"你也会中毒…""别动!"我死死按住他,"碧血凝见血封喉,

再耽搁就来不及了!"吸出大部分毒血后,

我从荷包中取出一粒解毒丹捏碎敷在伤口上:"暂时控制住了,但需要更对症的解药。

"李慕白脸色苍白,却还强撑着:"先离开这里…"我扶着他继续前行,

终于看到一丝亮光——出口到了!然而就在我们即将踏出暗道的瞬间,

一支冷箭突然从背后射来!"小心!"李慕白猛地转身将我护在怀中,

箭矢深深扎入他的后背。"李慕白!"我失声惊呼。他踉跄了一下,

咬牙折断箭杆:"走…快走…"我半扶半抱地拖着他冲出暗道。外面果然是一片假山,

两名黑衣人迅速迎上来:"王爷!""掩护我们…撤退…"李慕白气息已十分微弱。

黑衣人一前一后护着我们穿过花园。眼看就要到达围墙,前方突然闪出五六名赵府侍卫!

"在那里!抓住他们!"黑衣人立刻拔剑迎敌:"顾**,带王爷先走!西北角门有人接应!

"我顾不得多想,架起李慕白就往西北方向跑。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,

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我身上。我咬紧牙关,拼尽全力拖着他前进。

"坚持住…马上就到了…"我不断鼓励他,也鼓励自己。终于看到角门时,

李慕白突然身子一沉,彻底昏了过去。我险些被他带倒,幸好门后闪出两名暗卫,

迅速接过他。"顾**请随我们来!"我们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,疾驰而去。车内,

我立刻检查李慕白的伤势。箭伤处的皮肤已呈现可怕的青黑色,毒素正在迅速扩散。

"回王府太远了。"我当机立断,"去最近的安全屋,立刻!

"暗卫犹豫了一下:"王爷吩咐过,遇到危险必须先送顾**回府…""他现在命在旦夕!

"我厉声道,"带我去能制药的地方,否则他撑不过一个时辰!"暗卫被我的气势震慑,

终于改道前往城西一处僻静院落。——小院看似普通,内里却别有洞天。

地窖被改造成了一间设备齐全的药房,各种药材分门别类摆放整齐。"王爷的备用药房。

"暗卫解释道,"除了心腹,没人知道这

小说《重生毒妃:邪王追妻火葬场》 重生毒妃:邪王追妻火葬场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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