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的古代言情题材小说《携子一跃悬崖,太子痛失白月光》是“五花酒”的倾心之作,书中主人公是念儿周容瑾,小说故事简述是:”“带我去见她。”我领着周容瑾来到柳如樱的房间,推开门却发现床榻整洁,空无一人。……
《携子一跃悬崖,太子痛失白月光》 携子一跃悬崖,太子痛失白月光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
我曾是丞相府最不起眼的庶女误闯太子周容瑾偏殿后,我成了他的雀儿:「温二**,
你既撞进我手里,便别想逃。」五年囚娇他成婚后,要夺我子悬崖边,
我抱着与他的儿子纵身一跃身后传来周容瑾撕心裂肺的喊声:「归荑——!」我笑了。
殿下,原来您也是会痛的啊。1春夜微凉,梨花如雪。我坐在窗前,
借着微弱的烛光缝制一件小小的夏衣。五岁的孩童长得快,去年给念儿做的衣裳,
今年春天就已经短了一截。“娘亲,我背完了。”软糯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。
温念端正地跪坐在案前,面前摊开《论语》的第一篇。他生得极像那个人——修长的眉,
微微上挑的眼尾,连抿唇时左边先陷下去的小酒窝都如出一辙。“念儿真聪明。
”我抚过他柔软的发顶,心中既骄傲又酸楚。这孩子天资聪颖,三岁能诵诗,
五岁已通读《论语》,若是在正经大户人家,早该请了西席开蒙,
何至于由我这个不谙诗书的娘亲胡乱教导。窗外传来马蹄声,由远及近,我的心猛地揪紧。
这个时辰,会来这“藏娇阁”的只有一人。“青黛!”我低声唤道,
守在门外的侍女立刻进来。我匆忙将温念交给她,“带小公子去洗漱就寝,快些。
”青黛眼中闪过一丝怜悯,迅速抱起温念转入内室。我拢了拢鬓角散落的发丝,
又低头检查身上的藕荷色襦裙是否齐整。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的脸——五年了,
我仍学不会在他面前保持从容。门被推开时,我正跪坐在茶案前煮水。没有通报,没有敲门,
周容瑾就这样走了进来,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。“殿下。”我伏地行礼,额头触到手背,
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抬头。玄色的锦靴停在我面前,半晌,才听到他冷淡的声音:“起来吧。
”我起身为他斟茶,手指微微发抖。周容瑾接过茶盏,却只是拿在手中把玩,并不饮用。
烛光下,他的侧脸如刀削般锋利,眉宇间的冷峻比去年更甚。登基在即,朝中暗流涌动,
他比从前更加阴郁难测。“念儿的功课如何?”他问。“回殿下,已能背诵《论语》前五篇,
正在学《千字文》。”他轻哼一声,不知是满意还是不屑。放下茶盏,他径直走向内室。
我慌忙跟上,心中忐忑——念儿已经睡下,若被吵醒,不知会不会闹脾气。周容瑾站在床前,
俯视着熟睡的孩童。月光透过窗纱,洒在温念小小的脸庞上。那一刻,
我似乎看到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柔软,但转瞬即逝。“太瘦了。”他皱眉道,
“你没好好照顾他?”我心头一紧:“念儿前些日子染了风寒,刚刚痊愈。
每日饮食都是按太医嘱咐准备的,只是他脾胃弱…”“够了。”他打断我,
“明日我派个太医来。”我低头应是,心中却明白,这太医名为照顾,实为监视。五年来,
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之中。回到外室,周容瑾忽然将我拉入怀中。
熟悉的龙涎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,我僵着身子不敢挣扎。“殿下…”我轻喘着,
“今日…今日不方便…”他冷笑一声,手上力道加重:“你一个庶女,也敢拒绝本太子?
”这句话如刀般刺入心脏。我闭上眼,任由他将我压倒在榻上。疼痛袭来时,我咬住下唇,
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,怕惊扰了内室熟睡的孩子。事毕,他起身整理衣袍,
我强撑着支起身子,鼓起勇气问道:“殿下,念儿已经五岁了…不知何时能…能入东宫?
”周容瑾的动作顿了一下,转身看我,眼中满是讥诮:“入东宫?以什么身份?
丞相府的庶女,也配做太子侧妃?”我如坠冰窟,
却仍不死心:“念儿毕竟是您的骨肉…”“若非念儿聪慧,你以为我会容你活到今日?
”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“温归荑,记住你的身份。
你不过是我养在外头的一只雀儿,别妄想飞上枝头。”他松开手,我跌回榻上,
唇边溢出一丝血腥味。周容瑾转身离去,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翻飞,像一只无情的鹰隼。
直到马蹄声远去,我才允许眼泪落下。2次日清晨。青黛将一碗黑褐色的汤药放在我面前,
热气氤氲,苦涩的味道钻入鼻腔。“姑娘,趁热喝了吧。”她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我盯着汤药表面泛起的细小泡沫,
思绪飘回昨夜周容瑾离去时的那句话——“你不过是我养在外头的一只雀儿”。五年了,
我竟还天真地以为,生下念儿就能改变什么。“姑娘…”青黛又唤了一声,眼中满是担忧。
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,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心底。这是避子汤,每次侍寝后都必须喝下的东西。
周容瑾不允许我再有第二个孩子,他说一个庶子已是他的底线。“小公子醒了,正找您呢。
”青黛接过空碗,低声道。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整理好衣衫向内室走去。
念儿已经自己穿好了衣裳,正跪坐在窗边的小案前,用稚嫩的小手握着毛笔,
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字。“娘亲!”看到我,他立刻放下笔,张开双臂扑过来。
我蹲下身接住他小小的身子。“念儿在写什么?”我抱着他走到案前。“《论语》。
”他骄傲地指着纸上歪斜的字迹,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。”我心头一热,
亲了亲他的额头:“念儿真聪明。”“爹爹昨夜来了吗?”念儿突然问道,
“我好像听见了爹爹的声音。”我身子一僵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周容瑾从不允许念儿叫他“父亲”,只准称“殿下”。可孩子天性渴望父爱,
每次见到周容瑾,都会眼巴巴地凑上去,却总被那冰冷的眼神逼退。“殿下…确实来过。
”我斟酌着词句,“见念儿睡着了,就没打扰。
”念儿明亮的眼睛黯淡下来:“爹爹为什么不叫醒我?我都背会《论语》了…”我喉头发紧,
只能将他搂得更紧些。这时,青黛匆匆进来,手里捧着一封信。“姑娘,相府来的家书。
”我心头一跳。自从五年前被送到这“藏娇阁”,相府几乎与我断了联系。
对这个庶女的存在讳莫如深,更别提承认她为太子生下子嗣的丑事。“念儿,
先去用早膳好吗?娘亲一会儿就来。”我亲了亲他的脸颊,让奶娘带他出去。
信纸在我手中沙沙作响。展开一看,
寥寥数语却如利刃穿心:“归荑吾女:锦瑟已许太子为侧妃,婚期定于下月十八。
念汝独居别院多年,特此告知,免生事端。父字。”信纸从我指间滑落。温锦瑟,我的嫡姐,
那个从小就以欺辱我为乐的相府嫡女,竟要成为周容瑾的侧妃?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那时我刚及笄,随父亲入宫赴宴,在御花园迷了路,撞见了正在抚琴的周容瑾。他一袭白衣,
眉目如画,见我冒失闯入也不恼,反而为我折下一枝早开的桃花。“温家二**?
”他笑得温润,“早听闻相府有位才貌双全的庶女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那时的他,
与现在判若两人。后来发生了什么?一场宫宴后的醉酒,一次“偶遇”,我便成了他的人。
父亲震怒,却碍于太子权势,只能将我秘密送到这处别院。我原以为只是一时兴起,
直到发现有了念儿…“姑娘!您怎么了?”青黛的惊呼将我拉回现实。
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深深掐入掌心,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。“没事。”我强自镇定,
“今日是念儿的生辰,吩咐厨房准备长寿面,再…再做些他爱吃的点心。”青黛欲言又止,
最终还是应声退下。我机械地走到妆台前,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的脸,
眼下是常年积累的青黑。我才二十一岁,却已有了沧桑之色。而我的嫡姐温锦瑟,
那个比我年长两岁的女人,即将凤冠霞帔,堂堂正正地踏入东宫。
念儿五岁生辰的小宴简单却温馨。我亲手为他煮了长寿面,看他笨拙地用筷子挑起面条,
笑得眉眼弯弯。“娘亲也吃!”他将一筷子面递到我嘴边。我张口接住,
咸涩的面汤混着泪水滑入喉咙。这一刻,我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:一旦温锦瑟入主东宫,
念儿的存在将成为她的眼中钉。而我,一个卑微的庶女,拿什么保护自己的孩子?傍晚时分,
别院外传来马蹄声。不是周容瑾——他从不白天来访。我紧张地站在廊下,
看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大步走来,手中捧着一个锦盒。“殿下命我送来。
”侍卫面无表情地将锦盒递给我。我接过,沉甸甸的。打开一看,
是几包名贵药材——人参、灵芝、何首乌,都是滋补上品。锦盒底部压着一张字条,
上面是周容瑾凌厉的字迹:“安分守己”。我苦笑一声。这是在警告我,
不要因嫡姐的婚事而闹出什么动静。“多谢殿下恩典。”我向侍卫福了福身,“请转告殿下,
归荑谨记。”侍卫离去后,我走到院中,发现大门外多了几个陌生面孔的守卫。
他们装作路人模样,眼神却不时瞟向院内。周容瑾这是要监视我?怕我在他大婚前闹事?
夜幕降临,我哄睡了念儿,独自坐在窗前发呆。五年前的今天,
我在这间屋子里独自生下念儿,痛得几乎死去活来。周容瑾在哪?他在东宫宴饮,
甚至没派个人来问一声。“姑娘,睡吧。”青黛为我披上一件外衣,
“明日小公子还要跟您学《千字文》呢。”我点点头,却毫无睡意,盯着帐顶的绣花出神。
温锦瑟入东宫后,会如何对待念儿?周容瑾会允许她伤害自己的孩子吗?不,
我不能再坐以待毙。为了念儿,我必须做些什么。3“娘亲,你看!”温念蹲在溪边,
小手捧着一只湿漉漉的蝴蝶。阳光透过他细软的发丝,在稚嫩的脸庞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那蝴蝶的翅膀被溪水打湿,无力地颤动着,像极了被折断的希望。“它飞不动了。
”念儿仰起小脸,眼中满是担忧。我跪在溪边的青石上,接过那只奄奄一息的蝴蝶,
轻轻将它放在阳光下最温暖的一块石头上。“让它晒晒太阳,等翅膀干了,或许就能飞了。
”念儿点点头,又跑去追逐岸边的一只红蜻蜓。我望着他欢快的身影,心中既欣慰又酸楚。
这是我三个月来第一次带他走出别院。自从得知温锦瑟要嫁入东宫的消息,
周容瑾派来监视我们的人手增加了一倍,我几乎成了笼中鸟。今日是趁着守卫换岗的空隙,
带着念儿从侧门溜出来的。我知道风险有多大,可看着念儿整日被困在四方院子里,
日渐苍白的小脸,我实在不忍。“娘亲,爹爹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?”念儿突然跑回来,
趴在我膝上问道。我的心猛地一缩。这个问题他问过无数次,而我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答案。
“殿下…他有自己的府邸,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。”我抚摸着念儿柔软的头发,
尽量使声音平稳。“可张家小郎的爹爹就天天回家。”念儿撅起嘴,“昨日我去前院玩,
听见张嬷嬷说,她家小郎的爹爹每晚都会检查他的功课。”我喉头发紧。
念儿口中的“张家小郎”是别院管事的小孙子,偶尔会来院里玩耍。
一个管事的孩子都能享受天伦之乐,而太子的亲生骨肉却连见父亲一面都难如登天。
“殿下身份尊贵,自然不同于常人。”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“来,
把《千字文》背给娘亲听听。”念儿乖巧地站直身子,
稚嫩的童声在春风中格外清脆:“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…”我听着他流畅的背诵,
心中五味杂陈。这孩子聪慧过人,若生在寻常人家,该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。可如今,
他的才华反而成了我的隐忧——周容瑾若发现念儿的天资,会不会将他从我身边夺走?
“娘亲,我背得好吗?”念儿背完后,期待地望着我。“好极了。”我将他搂入怀中,
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念儿是天下最聪明的孩子。”他咯咯笑起来,忽然指着远处:“娘亲,
那边有好多人!”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周围簇拥着十余人,
隐约可见亭中有两道熟悉的身影。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——那挺拔如松的身姿,
除了周容瑾还能是谁?而依偎在他身边的窈窕身影,一袭鹅黄色纱裙,正是我的嫡姐温锦瑟。
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我慌忙抱起念儿,转身欲走。“那不是殿下吗?
”念儿却在我怀中挣扎起来,“娘亲,我想见殿下!”“念儿,别闹——”已经晚了。
念儿从我怀中滑出,迈着小短腿向凉亭奔去。我急忙追上去,心跳如鼓。
周容瑾最厌恶不请自来,尤其在这种他与温锦瑟同游的时刻。“殿下!殿下!
”念儿清脆的童音引得众人纷纷回头。凉亭中的两人转过身来。温锦瑟先是一愣,
继而眼中闪过一道冷光。周容瑾则皱起眉头,脸色阴沉如墨。我赶到念儿身边,
一把拉住他的手,屈膝行礼:“殿下恕罪,孩子不懂事…”“爹爹!”念儿却挣脱我的手,
扑向周容瑾,抱住了他的腿。四周瞬间安静得可怕。温锦瑟的红唇微微张开,
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周容瑾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腿的小人儿,表情复杂难辨。“念儿!
”我慌忙上前将孩子拉回来,“不得无礼,要称殿下。
”念儿委屈地扁扁嘴:“可是…”“这不是归荑妹妹吗?”温锦瑟甜腻的声音响起,
“多日不见,妹妹越发…朴素了。”我低着头,
能感觉到她轻蔑的目光扫过我简素的衣裙和未施粉黛的脸。与盛装华服的她相比,
我确实像个乡下村妇。“抬起头来。”周容瑾冷声道。我缓缓抬头,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。
那双眼睛曾经温柔地注视过我,如今却只剩下冷漠。“谁准你擅自离开别院的?
”他声音很轻,却让我如坠冰窟。“妾身知错。”我低声下气地回答,“念儿整日闷在院里,
妾身只是想…”“殿下问你话,你竟敢狡辩?”温锦瑟突然厉声打断我,“一个庶女,
也配在殿下面前自称妾身?”我咬住下唇,不再言语。周围侍从的目光如针般刺在我身上,
而最痛的是周容瑾眼中那一闪而过的…欣赏?他竟欣赏我被当众羞辱?“这孩子倒是伶俐。
”温锦瑟忽然俯身,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抬起念儿的下巴,“叫什么名字?
”念儿害怕地后退一步,躲到我身后。我护住他,轻声道:“回姐姐的话,孩子名叫温念。
”“温念?”温锦瑟挑眉,“为何不姓周?”这句话如同一把刀,狠狠捅进我的心窝。
周容瑾从未允许念儿冠他的姓,这是对我们母子身份最直接的否定。“够了。
”周容瑾终于开口,“来人,送他们回去。”两名侍卫上前,粗暴地架起我的胳膊。
念儿被这阵势吓到,哇的一声哭起来。“娘亲!我要娘亲!”“念儿!”我挣扎着想抱住他,
却被侍卫死死按住。周容瑾皱眉,挥手示意侍卫放开我。我立刻将念儿搂入怀中,轻声安抚。
孩子在我怀里抽泣,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。“记住你的身份。”周容瑾俯身在我耳边低语,
温热的气息喷在我颈侧,“今晚我会来。”这句话让我浑身僵硬。他直起身,
揽过温锦瑟的腰肢,转身离去。温锦瑟回头瞥了我一眼,眼中满是胜利的得意。回到别院时,
青黛见我脸色惨白,连忙迎上来:“姑娘,出什么事了?”我摇摇头,
将已经睡着的念儿交给奶娘,然后独自回到内室,关上门,终于允许自己瘫软在地。
泪水无声滑落,我却不敢放声大哭,怕惊扰了念儿。周容瑾今晚要来。这不是承诺,
而是威胁。他会如何惩罚我的“擅自外出”?会禁止我再见念儿吗?还是会像上次那样,
用那种让我痛不欲生的方式“教训”我?夜幕降临,我哄睡念儿,独自坐在灯下等他。
烛火摇曳,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,如同我此刻忐忑的心。子时刚过,
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。我没有起身迎接,只是静静地坐着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。
门被推开,周容瑾一身玄色锦袍踏入室内,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。他反手关上门,
站在阴影处看我,眼中情绪难辨。“你今日让我很失望。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。我垂眸不语。
任何辩解都只会激怒他。“抬起头来。”他命令道。我顺从地抬头,对上他冰冷的视线。
他缓步走近,突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让我痛呼出声。“谁准你带念儿出去的?
”他逼问,“谁准你在我与锦瑟同游时出现?”“妾身知错。”我艰难地开口,
“只是念儿他…整日闷在院里…”“住口!”他猛地将我推倒在榻上,高大的身躯压下来,
“你以为生下我的孩子就能为所欲为?”我闭上眼,忍受着他粗暴的动作。“看着我。
”他命令道,“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女人的。”我睁开泪眼,
模糊的视线中是他冷酷的面容。就在我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毫不留情地伤害我时,
他的动作却突然轻柔下来。“归荑…”他叹息般唤着我的名字,手指抚过我脸上的泪痕,
“为何总要惹我生气?”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比暴力更让我恐惧。
我太熟悉这个模式了——先粗暴地摧毁我的尊严,再温柔地抚慰我的伤口,
让我在痛苦与迷惑中越陷越深。“殿下…”我颤抖着开口,却被他用吻封住了唇。
这个吻既温柔又强势,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。我僵硬地承受着,心中一片冰凉。事后,
他罕见地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侧卧在我身边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我的长发。
“锦瑟下月入东宫。”他突然说道,“我不希望有任何…不愉快的事情发生。”我背对着他,
无声地流泪。他这是在警告我不要在婚礼上闹事。“念儿很聪明,我打算给他请个西席。
”我猛地转身:“殿下是要…将念儿带走吗?”他眯起眼:“你在质疑我的决定?
”“不…妾身只是…”我慌乱地摇头,“念儿还小,离不开娘亲…”“够了。
”他冷冷打断我,“记住,念儿是我的骨肉,如何教养由我说了算。
至于你…”他伸手抚过我的脸颊,动作轻柔却让我毛骨悚然,“只要安分守己,
我不会亏待你。”说完,他起身穿衣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我蜷缩在凌乱的被褥中,
浑身发抖。窗外,一轮冷月高悬,照在这座精致的牢笼上。直到天光微亮,我才勉强合眼。
梦中,我看见念儿被一群黑衣人带走,哭喊着要娘亲,而我被铁链锁住,动弹不得…醒来时,
枕巾已被泪水浸湿。我强撑着起身,梳洗完毕后去看念儿。他正在院中玩耍,见我来了,
欢快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腿。“娘亲!昨日我见到殿下了!”他兴奋地说,“殿下好高啊!
”我蹲下身,与他平视:“念儿喜欢殿下吗?”他用力点头:“喜欢!
殿下身上的味道好好闻!”孩子天真的话语让我心如刀绞。他渴望父爱,
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对待他娘亲的。“姑娘。”青黛匆匆走来,压低声音,
“殿下派人送来了这个。”她递过一个小木匣。我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支精美的白玉簪子,
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。没有只言片语,
但意思再明显不过——这是对昨夜“顺从”的奖赏。我冷笑一声,将簪子随手扔进妆奁。
然后从床底取出那个秘密木匣,蘸墨写下:“四月初五,携念儿外出,遇殿下与嫡姐。夜,
殿下至,先怒后柔。提及为念儿请西席,恐欲分离母子。”写完后,我抚摸着木匣,
心中萌生一个念头:若有一日,我能逃离这座牢笼,这些记录或许能成为我的武器。
周容瑾再权势滔天,也总有敌人。而了解他弱点的人,除了我还能有谁?4“娘亲,
这个字念什么?”温念胖乎乎的小手指着书卷上一个复杂的字。“这个字念辰,时辰的辰。
”我轻声解释,手指顺着字的笔画描绘,“你看,这一横要长一些…”“我知道!
”念儿兴奋地抢过毛笔,在纸上歪歪扭扭地模仿起来,“就像殿下教我的天字,
那一捺要甩出去,对不对?”我喉头一紧。自从上次踏青偶遇后,周容瑾果然如他所说,
开始关注念儿的学业。他派来了一位姓李的西席,每隔三日便来教导念儿读书写字。
更令我意外的是,周容瑾本人也开始频繁造访别院,有时甚至亲自指导念儿书法。“对,
念儿真聪明。”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揉了揉他的发顶。念儿得意地晃着小脑袋,
继续埋头写字。我望着他专注的侧脸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孩子越长越像他父亲,
尤其是抿嘴时左边脸颊上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。
可幸而性格尚未沾染周容瑾的冷酷——至少现在还没有。“姑娘,药熬好了。
”青黛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走进来,脸上带着几分喜色,“李大夫说,这是最后一剂了。
”我接过药碗,苦涩的气味扑面而来。自从上次周容瑾深夜造访后,我便染了风寒,
缠绵病榻近十日。这期间,他竟破天荒地派了太医来看诊,还送来各种珍贵药材。
“殿下今日会来吗?”念儿突然抬头问道,大眼睛里满是期待。“念儿!”我轻声呵斥,
“不得无礼。”“可殿下昨日答应教我写他的名字。”念儿撅起小嘴,委屈地说,
“他说周字很难写,要亲自教我。”我的心猛地一缩。周容瑾竟允许念儿学写他的姓氏?
这是否意味着…他打算正式承认这个孩子?“姑娘!”青黛的惊呼打断了我的思绪,
“您的手…”我低头一看,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
渗出丝丝血迹。念儿惊恐地看着我,小脸煞白。“没事,娘亲不小心。”我强笑着松开手,
迅速用帕子擦去血迹,“念儿继续练字,娘亲去换件衣裳。”走出书房,**在廊柱上,
深深吸气。周容瑾究竟在打什么主意?他一面与温锦瑟筹备大婚,一面却又对念儿如此上心。
这种矛盾的行为背后,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?“姑娘,要变天了,回屋吧。
”青黛为我披上一件外衣,轻声劝道。我抬头望去,果然见西边天际已堆积起厚重的乌云。
初夏的雨来得急,转眼间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。我与青黛匆匆回到内室,刚关上门,
便听见院外一阵嘈杂。“怎么回事?”我皱眉问道。
青黛走到窗边张望:“好像有人倒在咱们院门口…是个女子!”我心头一跳。别院地处偏僻,
平日少有行人,怎会有人雨中昏倒在此?“去看看。”我抓起一把油纸伞,
不顾青黛阻拦冲了出去。大雨如注,瞬间打湿了我的裙摆。院门外,
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女子倒在泥泞中,面色惨白如纸。我蹲下身,将她翻过身来,
不禁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她胸前有一道狰狞的伤口,虽用布条草草包扎,仍不断渗出血水,
被雨水冲成淡红色。“还活着!”我探了探她的鼻息,转头对赶来的青黛喊道,
“快叫人来帮忙!”当我们七手八脚将那女子抬进客房时,她已经气若游丝。
我亲自为她清理伤口,发现那竟是一道剑伤,只差分毫便刺中心脏。
什么人会对一个女子下如此毒手?“姑娘,此人来历不明…”青黛忧心忡忡地低语,
“万一惹来麻烦…”我摇摇头: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去煎一碗参汤来,
再把我那盒金疮药取来。”青黛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依言而去。
我仔细为那女子擦拭脸上的泥污,这才发现她生得极美——柳叶眉,樱桃口,
虽在昏迷中仍透着一股子英气,不似寻常女子。参汤灌下去不久,女子的眼皮微微颤动,
竟睁开了眼睛。那是一双我从未见过的眼睛——漆黑如墨,却亮得惊人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“你…是谁?”她声音嘶哑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。“我是这院子的主人。”我轻声回答,
“你受伤昏倒在我门前,我便将你救了进来。”她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:“你姓温?
”我心头一震:“你…认识我?”女子没有回答,只是疲惫地闭上眼:“多谢相救。我姓柳,
名如樱。”柳如樱…这名字似曾相识,却又想不起在何处听过。我还想再问,
她却已昏睡过去。李大夫来看过后说伤势虽重却不致命,好生调养月余便可痊愈。
安置好柳如樱,已是深夜。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内室,却见烛光下坐着一个人影,
惊得我差点叫出声来。“殿下!”我抚着狂跳的心口,“您…怎么来了?
”周容瑾一袭墨蓝锦袍,正翻看着念儿今日写的字帖。听到我的声音,他抬眼看过来,
目光如常的冷淡中竟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。“听说你救了个人?”他开门见山地问。
我心头一紧。他消息竟如此灵通?还是说,这别院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?
“是…一个受伤的女子,昏倒在院门外。”我小心翼翼地回答,“妾身见她伤势严重,
便…”“你做得很好。”周容瑾突然打断我,声音出奇地柔和,“善良是你的优点,归荑。
”我呆立原地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五年了,这是他第一次称赞我。“过来。
”他招手示意我走近。我迟疑地挪步过去,在他面前站定。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,
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。这种温柔比他的暴戾更令我恐惧,因为我不知道背后隐藏着什么。
“念儿进步很快。”他收回手,转回念儿的话题,“李先生说,他的天赋百年难遇。
”提起念儿,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:“是…念儿很聪明,学什么都快。
”“我打算每月带他入宫一次。”周容瑾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,
“父皇喜欢聪慧的孩子。”我浑身发冷,膝盖一软跪了下来:“殿下!念儿还小,
宫中规矩多,万一冲撞了…”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他声音骤然冷了下来。“妾身不敢!
”我慌忙摇头,“只是…念儿从未离开过我身边,我怕他不适应…”周容瑾盯着我看了许久,
忽然叹了口气:“起来吧。我并非要拆散你们母子。”他伸手将我拉起,
“只是让父皇见见他的孙子,对念儿的前程有好处。”孙子?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这是周容瑾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承认念儿的身世。“那…妾身能陪同吗?”我鼓起勇气问道。
他沉吟片刻,竟点了点头:“可。但你需谨言慎行,不得在人前自称是他母亲。
”这条件如同一把钝刀,慢慢割开我的心脏。但我还是挤出一个笑容:“谢殿下恩典。
”周容瑾站起身,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:“那个柳如樱,什么来历?
”我心头一紧:“她…只说自己姓柳,名如樱,其余一概未提。”“有意思。
”周容瑾轻笑一声,“好生照料她,我很想见见这位…柳姑娘。”他转身离去前,
在我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。这个吻让我僵在原地,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
我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椅子上。周容瑾今日的种种反常举动,令我毛骨悚然。
他对念儿突然的重视,对我难得的温柔,还有对柳如樱莫名的兴趣…这一切背后,
到底隐藏着什么?次日清晨,我早早起来去看望柳如樱。推开门,却见她已经坐起身,
正望着窗外出神。晨光中,她的侧脸如刀削般锋利,与昨日病弱的模样判若两人。“柳姑娘,
感觉好些了吗?”我轻声问道。她转过头,黑眸如电:“温归荑,丞相庶女,太子外室,
育有一子名温念。”她一字一顿地说出我的身份,惊得我后退半步。“你…究竟是谁?
”我的手悄悄摸向门边的剪刀。柳如樱却笑了,那笑容竟有几分悲凉:“别怕。我若想害你,
昨夜就不会任由你救我了。”她掀开被褥,露出包扎好的伤口,“我是来谢你的救命之恩的。
”我警惕地站在原地:“你为何知道我的身份?”“江湖人自有消息渠道。
”她轻描淡写地带过,突然话锋一转,“你甘心一辈子做周容瑾的笼中鸟吗?
”这句话如利箭穿心。我强自镇定:“柳姑娘慎言。殿下待我…不薄。”“待你不薄?
”柳如樱冷笑一声,“将你囚在这别院五年,连亲生骨肉都不许冠他的姓,
这就是你口中的不薄?”我脸色煞白,手中的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她怎么会知道这些?
“别紧张。”柳如樱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,“我只是…为你感到不值。温丞相的女儿,
本该有更好的归宿。”我弯腰拾起剪刀,强撑着最后的尊严:“柳姑娘好生休养,
待伤愈后便请自便吧。”转身欲走时,她却叫住我:“等等。你…认识温明远吗?
”我浑身一震。温明远是我父亲的副将,也是我儿时最亲近的叔叔,十年前战死沙场。
“他…是我父亲的副将。”我缓缓转身,
“你怎么会…”柳如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他曾救过我一命。”她顿了顿,
“你眉眼间有几分像他。”我还想再问,门外却传来青黛的声音:“姑娘,小公子找您呢。
”“我稍后就来。”我应了一声,又看向柳如樱,“柳姑娘且安心养伤,
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青黛。”走出客房,我的心跳仍未平复。柳如樱身上有太多谜团,
她认识明远叔叔,知道我的身世,还对周容瑾直呼其名…她究竟是谁?接下来的日子,
周容瑾果然如他所说,频繁造访别院。有时是检查念儿的功课,有时是亲自教他写字。
令我惊讶的是,他教导念儿时竟出奇的有耐心,与对待我的冷酷判若两人。
而更令我忐忑的是,他对我的态度也微妙地改变了。不再动辄羞辱打骂,
偶尔甚至会带些小礼物给我。这种转变本该让我欣喜,却只让我更加不安。就像笼中的鸟儿,
突然被主人温柔抚摸,反而会惊恐地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柳如樱的伤势渐渐好转,
能下床走动了。她极少出客房,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我与念儿独处的时候。
她看念儿的眼神很奇怪,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。有一次,我甚至发现她偷偷抹泪。
一个月后的深夜,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。睁眼一看,周容瑾竟坐在我床边,
月光下他的面容格外冷峻。“殿下?”我慌忙起身,“这么晚了…”“柳如樱是什么人?
”他直截了当地问。我心头一紧:“妾身…不知。她只说姓柳,
名如樱…”“她每晚子时都会在院中练剑。”周容瑾冷冷道,“一个重伤初愈的女子,
能使出那样的剑法…不简单啊。”我哑口无言。柳如樱每晚练剑?我竟全然不知。
“明日我会派人来接她。”周容瑾站起身,“你不必知道缘由。
”我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:“殿下!她…她伤势未愈…”他转身看我,
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:“你担心她?”突然俯身在我耳边低语,
“还是说…你与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我浑身发冷,
松开他的衣袖:“妾身…只是觉得救人救到底…”“善良是你的优点,归荑。
”他重复着之前的话,声音却冷得像冰,“但也是你的弱点。”说完,他转身离去,
留下我一人坐在床上,浑身发抖。我不知他打算如何处置柳如樱,
更不知他是否怀疑我与她有什么勾结。但有一点我很清楚——周容瑾的温柔,
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。5“温归荑,给我滚出来!”一声尖锐的厉喝划破了别院的宁静。
我手中的针线一抖,绣花针直直刺入食指,殷红的血珠瞬间在绢帕上晕开一朵小花。
这个声音,我死都不会认错——温锦瑟,我的嫡姐,如今已是周容瑾名正言顺的侧妃。
“姑娘!”青黛慌慌张张跑进来,脸色煞白,“太子侧妃带着一群人闯进来了,拦都拦不住!
”我强自镇定,将绣帕扔到一旁:“念儿呢?”“在后院跟着李先生读书。”“去,
带他们从后门离开,去…去城西的别院暂避。”我声音发颤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。
周容瑾在城西还有一处小院,极少有人知道。青黛刚要转身,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。
温锦瑟一身华服站在门口,满头珠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刺得我眼睛发疼。
她身后跟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嬷嬷,个个面带凶相。“哟,我亲爱的妹妹,好久不见啊。
”温锦瑟红唇微勾,踩着金线绣花的绣鞋一步步走进来,目光如毒蛇般在我身上游走,
“住得倒是挺惬意?”我屈膝行礼,额头几乎触到地面:“见过侧妃娘娘。”“起来吧,
装什么恭敬。”她冷笑一声,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抬头,
“听说你给殿下生了个聪明伶俐的儿子?怎么,藏着掖着不让我见见?”我浑身发冷,
强撑着回答:“念儿…身子不适,正在休息…”“念儿?”温锦瑟挑眉,“好亲热的称呼。
殿下允许你这么叫他的骨肉?”她突然松开手,转身环视我的房间,
手指拂过妆台上的胭脂水粉,眼中闪过一丝嫉恨。“区区一个庶女,也配用这么上等的脂粉?
”她猛地一挥袖,将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到地上,
瓷瓶碎裂的声音如同我紧绷的神经断裂的声响。“娘娘息怒…”我跪在地上,
手指深深掐入掌心。不能反抗,不能激怒她,为了念儿…“听说殿下最近常来这儿?
”温锦瑟俯身,在我耳边轻声道,甜腻的香气熏得我头晕,“怎么,我入主东宫才两个月,
就满足不了殿下了?”我咬紧下唇,不敢回答。这两个月来,周容瑾确实来得更勤了,
有时甚至连续三四天都宿在别院。我以为他是为了念儿,现在看来…竟是为了**温锦瑟?
“不说话?”温锦瑟直起身,对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,“去把那小杂种带来我瞧瞧。
”“不要!”我失声叫道,扑上去抓住她的裙摆,“娘娘开恩,念儿还小,不懂事,
冲撞了娘娘…”“滚开!”她一脚踹在我心口,我痛得蜷缩成一团,“一个贱婢生的庶女,
也配给殿下生孩子?今日我就要带那小杂种回东宫,好生教导!”我眼前发黑,
却仍挣扎着爬起来,再次跪在她面前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:“求娘娘开恩…念儿才五岁,
离不开娘亲…求您…”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,模糊了我的视线。温锦瑟似乎说了什么,
但我已经听不清了,耳边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“这是在做什么?
”一个冷冽的男声从门口传来,房间内瞬间安静得可怕。我艰难地抬头,透过血色的视线,
看到周容瑾一袭墨色锦袍站在门口,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。“殿下!”温锦瑟瞬间变脸,
娇笑着迎上去,“妾身只是来看看妹妹和…那个孩子。”周容瑾没有理会她,
目光落在我身上。我跪伏在地,额头上的血滴在浅色的衣裙上,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“起来。”他冷声道。我颤抖着想要站起,却因心口的疼痛再次跌跪下去。周容瑾皱眉,
大步走过来,一把将我拉起。我站立不稳,跌入他怀中,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。“殿下!
”温锦瑟声音尖锐起来,“她装模作样…”“闭嘴。”周容瑾一个眼神就让她噤若寒蝉,
“谁准你擅自来这里的?”温锦瑟脸色煞白:“妾身…妾身只是…”“滚回东宫去。
”他声音很轻,却让房间温度骤降,“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踏出寝殿一步。
”温锦瑟眼中含泪,却不敢违抗,只能带着那群嬷嬷灰溜溜地离开。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,
只剩下我急促的喘息声。周容瑾松开我,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,轻轻擦拭我额头的血迹。
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浑身僵硬,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。“疼吗?”他问,
声音竟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…关切?我摇摇头,不敢说话。他忽然俯身,
在我额头的伤口上落下一个轻吻,舌尖舔去渗出的血珠。这个动作既温柔又残忍,
让我毛骨悚然。“你跪着求她的样子…”他在我耳边低语,呼吸灼热,“很美。
”我浑身发冷。原来他看到了,
看到我像条狗一样跪在温锦瑟面前乞求…而他竟然觉得这样很美?“念儿…没事吧?
”我颤抖着问。“李先生带他从后门走了,很机灵。”周容瑾松开我,
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的梨树,“锦瑟不会再来打扰你们。”我不知该说什么,只能沉默地站着,
额头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。“柳如樱在哪?”他突然问道。我心头一紧:“在…在客房养伤。
”“带我去见她。”我领着周容瑾来到柳如樱的房间,推开门却发现床榻整洁,空无一人。
“奇怪,方才还在这里…”我喃喃自语。周容瑾眼神一冷:“搜。
”跟随他的侍卫立刻分散开来,将别院里里外外搜了个遍,却不见柳如樱踪影。“有意思。
”周容瑾冷笑一声,“看来你的这位客人,并不简单啊。”我低头不语,
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。柳如樱去了哪里?她为何突然离开?是预感到危险,还是…另有目的?
周容瑾在别院待到傍晚,亲自检查了念儿的功课才离开。临走时,
他破天荒地摸了摸念儿的头,说了句“不错”。孩子受宠若惊的样子看得我心如刀绞。
夜深人静时,我哄睡了念儿,独自坐在窗前发呆。月光如水,照在我额头的伤口上,
小说《携子一跃悬崖,太子痛失白月光》 携子一跃悬崖,太子痛失白月光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