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小说《眼中的海与棠》是作者“倪小漓 ”诚意出品的一部作品,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倪棠宋川之间的爱情故事,强强对碰的剧情属实吸睛,概述为:“我能让他快乐。”倪棠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。“能让他在疼得睡不着时,有个人给他哼歌;能让他站起来时,……
《眼中的海与棠》 眼中的海与棠第7章 免费试读
章记.『看清楚了我已经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她了.』
晨光斜斜切进教室,在三个人头顶镀上毛茸茸的金边。
倪棠咬下一口包子,舌尖刚触到甜腻的豆沙馅,眉梢就皱成个小月牙。
她把沾着齿痕的包子举到宋川面前,指尖还残留着面皮的温度:“猫都给你撸了,替我保密。”
藤怡正把逗猫棒晃成虚影,小懒腾空跃起时,白色绒毛在阳光里炸开:“包在我身上!让我再rua两把!”小猫伸出**嫩的爪子扑咬,肉垫砸在她掌心发出闷响,逗得她笑出一连串银铃。
宋川单手撑着下巴,目光在倪棠绯红的耳尖和她举着包子的手上打转。
突然倾身咬住包子,嘴角勾起得逞的笑,碎屑沾在虎牙上:“就知道你不爱吃甜的。”他吞咽的动作带动喉结滚动,引得前排女生悄悄回头张望。
倪棠眼巴巴望着他书包侧袋:“还有零食吗?”睫毛扑闪得像振翅的蝶。
宋川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脸颊,手机在桌面震出闷响:“早饭没吃几口,现在知道饿了?”对话框里宋亦的头像秒回,带着讨好的表情包。
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宋亦抱着保温桶刹在教室门口,刘海被风吹得翘起:“川!现包的馄饨,加了双倍香菜!”他瞥见倪棠发亮的眼睛,突然捂住嘴:“原来嫂子在......我懂我懂!”
“滚你的。”宋川耳尖发红,掀开保温桶的瞬间,腾腾热气裹着紫菜虾皮的鲜香漫开。倪棠舀起馄饨的手顿在半空,馄饨皮在汤里晃成半透明的月亮:“这太破费了......”
“啰嗦。”宋川屈指弹了下她额头,却在她把第一勺馄饨递过来时,鬼使神差张开了嘴。
温热的馄饨滑进喉咙,香菜的清香混着她指尖残留的护手霜味道,烫得他眼眶发酸。
窗外的预备铃突然炸响,小懒"嗖"地钻进桌洞,只留下几根白**毛粘在倪棠裙摆上。
宋川用筷子敲了敲她碗沿,晨光里,少年耳骨的银钉比馄饨汤里的油花还要闪亮。
早读课的读书声此起彼伏时,梅小甜踩着粉色帆布鞋"哒哒"跑过来,马尾辫上的蝴蝶结随着步伐摇晃。
她将冒着热气的塑料碗重重搁在宋川桌上,汤汁溅出来在课本上洇出深色痕迹:“小川,我排了半小时队买的牛肉粉,加了你最爱的酸豆角......”尾音拖得绵长,像是裹着蜜。
倪棠逗弄小懒的手指骤然收紧。
小猫不满地喵呜一声,她这才惊觉自己把猫毛缠在了指尖。梅小甜今天穿了和她同款的奶白色针织衫,连扎头发的皮筋都是同款淡紫色,只是抹了层厚重的素颜霜,反倒让脖颈和脸颊的色差格外明显。
宋川正在给倪棠剥茶叶蛋,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顿住。
他扫了眼碗里漂浮的红油,喉结动了动,直接拎起碗精准抛向教室后方。
塑料碗撞击垃圾桶的声响惊动了正在晨读的同学,粉汤溅在桶壁上,像朵狰狞的花。
“我说过,别再来烦我。”他连头都没抬,继续把剥好的蛋塞进倪棠手里。
阳光穿过窗户照在他侧脸,耳骨的银钉泛着冷光,衬得语气愈发凉薄。
梅小甜的睫毛剧烈颤动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昨天刚在女生群里发消息:“倪棠天天缠着宋川,真不要脸”此刻却成了被拒绝的小丑。
眼眶里的泪水蓄不住,大颗大颗砸在课桌上,晕开了数学试卷上的墨迹。她突然转身趴在桌上,肩膀剧烈起伏,校服领口露出半截没藏好的假领子。
教室里陷入诡异的寂静,只有小懒在桌洞里发出微弱的呼噜声。
前排同学假装整理书本偷瞄,后排男生窃窃私语,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的声响都显得格外刺耳。
倪棠偷偷看向宋川,少年正用纸巾仔细擦拭她针织衫上溅到的汤汁,仿佛方才那个冷酷的人不是他。
体育课,倪棠双手撑膝大口喘气,发梢的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。她刚拧开矿泉水瓶,宋川就倚着单杠斜睨过来,黑色运动服被汗水浸出深色纹路,“跑完就喝水,小心岔气。”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窸窸窣的议论声。
“听说论坛爆了?有人拍到梅小甜给宋川送早餐......”
“还说倪棠是插足的第三者?”
倪棠握着水瓶的手指骤然收紧,冰凉的水珠顺着瓶身滴在掌心。
她扯下针织衫随意甩给宋川,棉质布料裹着体温拍在他胸口:“走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宋川挑眉接住外套,衣摆扫过鼻尖时,洗衣液的清香混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柑木槿香。
两人穿过香樟树影斑驳的小道,青苔在石板缝里疯长,远处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。
倪棠突然转身将他抵在砖墙上,背后爬山虎的卷须拂过她发烫的耳垂。
“低头。”她的声音比蝉鸣还轻。
宋川喉结滚动,弯下腰时发梢扫过她泛红的脸颊:“又想耍什么花样?”
话音未落,少女踮起的帆布鞋已经踩住他的影子,温热的呼吸掠过嘴角的瞬间,他瞳孔猛地收缩——她的唇轻轻贴了上来。
阳光穿过藤蔓的缝隙,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撒下细碎的金斑。
宋川僵了半秒,手臂却已经先一步环住她的腰,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。
薄荷味的气息混着木槿香在唇齿间缠绕,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惊呼声都化作模糊的嗡鸣。
“宋川!”尖锐的嘶吼刺破寂静。
梅小甜跌跌撞撞冲过来,粉色防晒衣的带子散开在身后,“她有什么好的?我哪点比不上她?”她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,眼眶通红得像只被逼急的兔子。
倪棠轻轻推开宋川,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尖:“梅**,少自作多情了。”她歪头一笑,发尾沾着片嫩绿的爬山虎叶子,“需要我把你在女生群里编排我的聊天记录投屏到教室吗?”
“就是!宋川明明一直和倪棠走得近!”
“梅小甜也太绿茶了吧......”
议论声像涨潮的海水漫过小道。
宋川扯松校服领口,银质项链在锁骨处晃出冷光:“我再说最后一遍——"他突然扣住倪棠的手腕,将人拽进怀里,“从高二在天台第一次见到她,我喜欢的就只有她。”
梅小甜踉跄着后退两步。
她转身狂奔时撞翻了路边的垃圾桶,橘子皮和饮料瓶滚了一地。
围观的同学渐渐散去,蝉鸣重新填满整个夏日午后。
“现在全校都知道了。”宋川用拇指摩挲着倪棠泛红的嘴唇,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,“是不是该给点奖励?”他突然低头咬住她的下唇,“就像刚才那样,嗯?”
风穿过爬山虎的叶片,将少年得逞的轻笑和少女急促的喘息,揉碎在盛夏的阳光里。
放学后,夕阳将最后一抹余晖倾洒在画室的玻璃窗上,原本透明的玻璃仿佛被浸染成了绚丽的琥珀色,为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朦胧而温暖的纱幕。
倪棠静静地坐在画架前,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静物台上那只普通的陶罐,仿佛它承载着无尽的心事。
手中的炭笔无意识地在指缝间转动,在画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歪斜而凌乱的阴影,仿佛是她内心杂乱情绪的真实写照。
小懒慵懒地趴在她脚边的画袋上,白色的毛发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
它的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扫过倪棠磨破的帆布鞋,那是上周在便利店,她被沈萍粗暴地扯破的。鞋
尖处,那片没洗掉的番茄汤汁,宛如一个醒目的伤痕,诉说着曾经的委屈与痛苦。
就在这时,画室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那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画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倪棠本能地一惊,慌乱中迅速将画纸往调色盘下藏去,仿佛那上面画着她最隐秘的心事,害怕被人窥见。
宋川抱着篮球站在门口,他的球衣后背大片汗渍,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。
发梢还滴着从操场水龙头匆忙冲洗留下的凉水,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,消失在衣领里。
他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,烤红薯那香甜浓郁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,与雨后清新的青草味交织在一起,充斥着整个画室:“又躲在这里偷哭?”
小懒立刻竖起了耳朵,一闻到熟悉的气息,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窜上宋川的膝盖,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掌,发出轻柔的“喵喵”声。
倪棠别过脸去,悄悄用袖口擦拭眼角,试图掩饰刚刚的情绪。
然而,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宋川敏锐的眼睛:“颜料都哭花了。”他蹲下身,动作轻柔而自然,用拇指指腹轻轻蹭掉她脸颊上沾染的炭粉。
指尖残留的体温,如同一股电流,瞬间传遍倪棠的全身,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,心跳也随之加快。
一阵微风拂过,画架上的素描本被轻轻翻开,露出新的一页。
纸上,两个交叠的影子栩栩如生——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孩蜷缩在墙角,神情落寞而无助,脚边蹲着一只炸毛的白猫,仿佛在守护着她。
宋川的目光紧紧定在那道蜷缩的肩线上,心中涌起一阵心疼。
他突然伸手,抽走倪棠膝头的炭笔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:“画我吧。”说完,他跨坐在石膏像底座上,将篮球随意地滚到暖气片旁,整个人放松地靠在那里,眼神专注地望着倪棠。
倪棠垂着眼帘,目光落在他锁骨处那一条银链上,链子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。
她的声音低沉而压抑,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枷锁:“你知道吗?我出生49天,爸爸就永远地离开了。”手中的炭笔在纸上用力划过,留下一道粗粝而深刻的线条,“妈妈总说,是我克死了他。三岁那年,我发着高烧,她却把我锁在阳台,还说‘病死了正好给你爸陪葬’。”
小懒似乎察觉到了主人情绪的变化,忽然跳上画桌,**嫩的爪子轻轻地按在她正在勾勒的手腕上。
那里,一道浅褐色的烫疤赫然在目——那是去年冬天,沈萍愤怒地将热汤泼在她手上留下的印记。这道疤,不仅是身体上的创伤,更是心灵深处难以磨灭的伤痛。
宋川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,“后来呢?”他的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,生怕惊扰了这沉重的氛围。
“后来直到昨天,妈妈带梅育知回家,还说‘这次找的后爸有钱,你别再摆脸色’......”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,大颗大颗地砸在画纸上,晕开了宋川锁骨处那原本清晰的阴影,仿佛也晕染开了她内心深处的伤痛。
宋川突然猛地站起身来,动作之大,使得画架被撞得剧烈晃了晃。
小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惊,迅速躲到陶罐后,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,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。
宋川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,那照片似乎被他反复看过无数次,边角都已经有些磨损。
照片上,十岁的他站在医院走廊里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。
病床上,他的父亲戴着呼吸机,脸色苍白。床头,成箱的进口玩具堆积如山,然而,这些物质上的东西,却无法填补他内心对亲情的渴望。
“他们总说给我最好的。”他用指腹轻轻地碾过照片上父亲那陌生的脸,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,“可直到爸爸在手术台上大出血,我才知道他的血型和我一样是RH阴性。”
倪棠的哭声突然停了下来,她抬起头,目光怔怔地看着宋川。
她看见宋川的指尖缓缓划过照片上的监护仪,那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眷恋,仿佛在触碰某种遥不可及的温暖与希望。
“后来他醒了,第一句话是让律师修改遗嘱,把国外酒店分给我和弟弟。”宋川转身望向窗外渐暗的操场,篮球架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,仿佛延伸到了无尽的远方,
“你看,我们多像——你被当作灾星,我被当作会走路的遗产分割单。”
小懒不知何时又悄悄地蹭回倪棠脚边,用它柔软的尾巴绕住她冰凉的脚踝,仿佛在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与陪伴。
宋川忽然蹲了下来,双手轻轻地捧住倪棠沾满泪痕的脸,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,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眼下那颗泪痣:“但你知道吗?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深情,“那天在便利店,你背着我出去蹲在地上捡猫粮,小懒蹭你的手心,我就想——”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,“原来有人可以把破碎的日子,过成带毛边的暖光。”
暮色渐渐漫进画室,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黑暗之中。
宋川轻轻地将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两人肩上,那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汗味,仿佛是一种温暖的守护。
倪棠望着画纸上被泪水晕染的宋川的侧脸,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感动。
她忽然伸手,勾住他颈间的银链,身体微微向前倾,鼻息轻轻地拂过他颤抖的耳垂:“你知道吗?”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充满了爱意,“你说要永远陪着我的时候,我听见石膏像裂缝里长出了花。”
小懒仿佛也感受到了这温馨而浪漫的氛围,适时地“喵”了一声,跳上两人交叠的膝盖,蜷缩成一个温暖的毛团。
窗外的路灯次第亮起,昏黄的灯光透过画室的窗户洒进来,将画室内两个挨紧的影子,清晰地投在沾着炭粉的墙面上——那影子,像一幅未完成的素描,却在这暮色里,找到了最温暖、最美好的留白,仿佛预示着他们未来充满希望的人生画卷即将徐徐展开。
四月末的阳光穿过教室的玻璃窗,将槐花香揉碎在课桌间。
倪棠枕着摊开的生物试卷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小懒蜷在她椅背上,橘色的尾巴尖扫过她无意识晃动的笔尖,在草稿纸上留下断断续续的墨点。
“喂,醒醒。”橡皮擦轻轻敲在她额头上,带着少年掌心的温度。
宋川斜倚在窗边,校服领口随意扯开两颗纽扣,耳骨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他扬了扬手中的牛皮纸报名表,“运动会报名了,长跑组缺人。”
讲台上,报名表已经零星写着几个名字。宋川的狂草占据了男子100米栏的格子,旁边还画着歪歪扭扭的骷髅头,尾骨处别出心裁地添了条小懒形状的尾巴。
倪棠揉着眼睛站起来,粉笔灰从发间簌簌落下,指尖划过"女子3000米"的空白处,铅笔芯与纸张摩擦出沙沙轻响。
“哟,灾星也敢报名?”后排传来尖锐的嗤笑。
梅小甜涂着廉价亮片指甲油的手指捏着粉饼盒,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尖,“不怕跑着跑着犯太岁?”
粉笔头"啪"地砸在她课桌上,惊得粉扑弹起。宋川转着没盖笔帽的红笔,黑色校服衬得他眉眼愈发锋利:“你要是怕被晦气传染,不如别喘气?”他扫过梅小甜瞬间煞白的脸,目光转回倪棠时骤然柔软,“别理她,你去年校运会上甩她半圈的样子,我还记在手机备忘录里。”
倪棠的笔尖顿了顿,记忆突然翻涌。
去年秋季运动会,她跑完800米后瘫倒在操场角落,喉咙里泛着血腥味。看台上,沈萍正低头刷短视频,连瓶水都没递。是宋川不知从哪弄来冒着热气的奶茶,用校服外套替她挡风:“其实你该报3000米的,耐力像永动机。”
“就3000米吧。”她咬着嘴唇写完名字,在旁边画了只伸懒腰的小懒。
梅小甜突然冲上前,香奈儿五号的劣质仿香扑面而来。倪棠手腕被撞得发麻,铅笔在纸上划出歪斜的长线。“装什么文艺?真以为会有人给你加油?”梅小甜的指甲刮过她手背,廉价水钻在伤口处留下细小的刺痛,“你妈昨天在菜市场说,生你还不如养条狗。”
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倪棠感觉指尖在发抖,膝盖抵着桌腿的旧伤突然开始隐隐作痛。
宋川的笑声打破死寂,他晃了晃手机,屏幕上播放着梅小甜上周在女厕的录音:“倪棠那个**......”尖利的嗓音混着水流声,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。
“听见了吗?”宋川把手机举到梅小甜面前,耳骨钉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“你每次使坏,都会留下猪叫般的颤音。”哄笑声中,报名表被传向后排。
倪棠望着自己名字旁边新添的金色星星,想起宋川说过的话:“以后你的名字旁边,都该有光。”
小懒"喵"地跳下来,尾巴卷住她受伤的手指。宋川已经掏出草莓味创可贴,小心翼翼地贴在伤口上:“明天给你带止疼喷雾。”他的呼吸扫过她手腕,带着薄荷糖的清凉。
放学时,值日生擦黑板的粉尘落在报名表上。
倪棠的名字与宋川的遥遥相对,中间隔着整个操场的距离。但她知道,当五月的阳光铺满跑道时,那个总会在她摔倒时第一个冲过来的少年,会让所有的恶意,都变成追不上她脚步的风。
五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,浇在红色塑胶跑道上。
男子100米决赛的枪响炸响时,宋川像道黑色闪电冲了出去。
倪棠攥着葡萄糖水瓶,指节被勒得发白。她看见宋川在最后十米突然侧头望向看台,唇角扬起的弧度比终点绳还要耀眼,耳骨钉在阳光下划出银色的弧光。
冲线瞬间,宋川甩了甩汗湿的发梢,胸前的号码布被风掀起。
他直奔场边的倪棠而来,黑色运动服紧贴着肌肉线条,汗水顺着脖颈滑进领口。
“给。”倪棠拧开瓶盖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滚烫。
宋川仰头灌下半瓶,水珠顺着下巴滴落,突然凑近压低声音:“刚才梅小甜在看台第三排,指甲快把栏杆掐出印子了。”
倪棠回头望去,梅小甜躲在梧桐树后,校服袖口露出半截粉色手帕——那是上周她故意丢在宋川书包里的,如今却成了小懒的玩具。
少女盯着他们交叠的手,牙齿几乎要咬碎下唇,精心化的妆被汗水晕染成斑驳的色块。
“要我去警告她?”宋川抹了把嘴角,指腹擦过倪棠手背的汗渍。
她摇摇头,目光落在梅小甜剧烈起伏的胸口:“不用,她憋太久总会找机会发作的。”记忆闪过报名表上被划破的名字,便利店被推倒的货架,那些恶意像跑道上的分道线,横亘在她与阳光之间。
发令枪响,女子3000米开始了。
倪棠保持着匀速跑在中间集团,耳边传来宋川变调的加油声。
他总在她经过时用矿泉水瓶敲击护栏:“倪棠!你尾巴上有猫毛!”惹得看台上爆发出阵阵笑声。梅小甜的冷笑藏在第二排观众的阴影里,运动鞋鞋带系成故意松开的蝴蝶结。
第七圈,倪棠突然感觉脚踝被勾住。她踉跄着向前扑去,膝盖重重擦过跑道,血腥味在舌尖蔓延。
看台上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。她撑着地面抬头,正看见梅小甜慌乱收回的脚。
少女眼里闪过一丝惊慌,很快又换上虚伪的歉意。
倪棠突然笑了,这是沈萍教会她的生存法则:越是疼痛,越要笑得刺眼。发令员的哨声还没响起,她已经单膝跪地撑起身体。
膝盖的血珠渗进白色袜子,却挡不住她重新摆臂的节奏。跑道旁的宋川攥紧了矿泉水瓶,指节泛白,瓶身发出"咔咔"的**。
最后一圈冲刺时,梅小甜已经被甩在身后二十米。
倪棠突然放慢脚步,转身面向追来的人群。风掀起她汗湿的校服衣角,露出腰间被栏杆撞出的淤青。她冲着梅小甜扬起沾着尘土的笑脸,倒着跑向终点线。
惊呼声与计时器的滴答声重叠。
当她的后背触碰到终点绳时,宋川已经翻越栏杆冲了过来。
“疯子。”他声音发颤,却小心地避开她膝盖的伤口,将人横抱起来。倪棠靠在他胸前,听见剧烈的心跳声震着耳膜:“我看见她伸脚了。”
“不过你没看见我甩她八条跑道吗?”倪棠勾住他汗湿的衣领,笑出了眼泪。医务室里,校医处理伤口时,宋川正用湿巾擦她脚踝的泥沙。
窗台边,梅小甜的道歉信被揉成皱巴巴的纸团,字迹歪扭着"对不起,鞋带开了"。
“疼吗?”宋川的棉签停在半空,望着她膝盖渗血的纱布。
倪棠摇摇头,指尖划过他手腕的红痕——那是刚才抱她时撞在护栏上蹭的。窗外传来广播员激动的声音,宣布她打破了校3000米纪录。
小懒不知何时溜了进来,跳上病床,用头蹭着她的掌心。
“下次我跑接力,你当最后一棒。”宋川拧开葡萄糖水,递到她唇边,“这样我就能在终点线等你,谁也别想绊倒我的人。”
倪棠仰头喝着甜腻的液体,看阳光从他发梢漏下来,在白墙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她忽然想起素描本里那幅未完成的画——跑道上的少女背后,有双隐形的翅膀正在舒展,将所有疼痛都化作风,化作光,化作永远为她停留的拥抱。
蝉鸣撕开六月的燥热,办公室的吊扇在试卷堆上方发出吱呀的**。
倪棠盯着自己期中试卷上刺目的58分,红墨水晕开的错题像一道道结痂的伤口。
班主任的钢笔重重敲在桌面上,震得橡皮屑纷纷跌落:“倪棠,说说吧,最近怎么回事?”
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。
她攥紧校服裙摆,指甲陷进掌心:“没事的老师,我只是没发挥好。”其实那些失眠的深夜,小懒总蜷在她膝头,听她对着月光背诵单词;那些午休的空隙,宋川用篮球战术给她讲排列组合——只是运动会后膝盖的伤反复作痛,沈萍也时不时来找麻烦。
“高三下学期这么重要的一个学期你想怎么样?”班主任推了推下滑的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锋利,“上次模考你还能进年级前五十,现在数学选择题空了八道?”
走廊传来学生打闹的笑声,混着远处篮球场的欢呼声。倪棠盯着试卷上宋川帮她画的小太阳,喉咙发紧:“......”
“行了。”班主任突然叹了口气,把保温杯往她面前推了推,“还有半个学期,你底子好,拼一拼考个一本没问题。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——”话音戛然而止,窗外梅小甜娇嗔的声音顺着风飘进来。
倪棠冲出办公室时,夕阳正把楼梯染成血色。
转角处,梅小甜扯着宋川的衣领,睫毛上还沾着假哭的水光。宋川垂眸站着,任由她抹眼泪的手帕蹭过校服领口,侧脸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。
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。倪棠想起宋川给她讲题时温热的呼吸,想起他在跑道边喊"我永远是你的终点"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原来那些温柔不过是少年的一时兴起,就像梅小甜塞在他书包里的粉色情书,总会有被捡起的一天。
“棠,等一下!”宋川突然抬头,挣脱梅小甜的手追过来。
倪棠却转身狂奔,帆布鞋踏碎满地金箔般的阳光。
她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,听见梅小甜尖细的"川哥哥",泪水砸在试卷上,晕开了宋川用荧光笔标出的重点。
校门口的梧桐树筛下斑驳光影,倪棠蹲在马路牙子上,从校服内袋摸出皱巴巴的烟盒。
火苗窜起的瞬间,她想起宋川第一次发现她抽烟时,夺过打火机说"这味道配不上你"。可此刻尼古丁灼烧喉咙的刺痛,却比心脏传来的钝痛好受太多。
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。
宋川的来电显示从"棠的专属骑士"变成一串陌生号码,第十七个未接来电时,倪棠颤抖着抠出电话卡。
金属卡托硌得生疼,她把卡放进了手机壳里。
暮色漫过街道时,她望着远处霓虹灯牌闪烁的"高考倒计时58天",突然笑出声。
烟蒂在地面烫出焦痕,混着眼泪在柏油路上晕成深色的花。
而百米外,宋川正发疯般地翻遍每个街角,校服口袋里还揣着给她买的止疼膏药,褶皱的包装纸上画着戴皇冠的小懒。
酒店浴室的镜面蒙着白雾,倪棠关掉吹风机时,衣服纤维里残留的水珠还在往下滴。
她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地砖,浴巾滑落的肩头还留着被宋川揉过的红痕。
电话卡刚嵌进卡槽,手机就像突然苏醒的野兽,震动着弹出数十条未读消息——宋川的六十三个未接来电堆叠成山,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的
“求你接电话”倪回发来十几条语音,夹杂着背景里宋川沙哑的嘶吼,就连向来冷静的陆晓,也破天荒发了段颤抖的语音:“他在雨里找了你三个小时。”
窗外突然炸响惊雷,倪棠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。
倪回的来电**撕破寂静,她按下接听键的瞬间,听见电话那头呼啸的风声:“喂,妹?”
“嗯?”她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,发梢还滴着水。
“你去哪了?小川川找你都找疯了。”倪回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,背景音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,像是有人撞翻了椅子。
倪棠盯着手机屏幕上宋川的未读消息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告诉他不用找了,他想找的人已经死了。”
挂断电话的瞬间,陆晓的号码紧接着跳出来,她几乎是机械地重复:“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已经死了。”
暴雨倾盆而下,像无数根银针刺破夜幕。
倪棠走到阳台,任凭雨水打湿浴巾。路灯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斑,恍惚间竟像是宋川耳骨上晃动的银钉。
她想起去年初雪,他把自己裹在羽绒服里,笑着说"以后我就是你的人形暖炉"想起他蹲在画室帮她系鞋带,睫毛垂落的阴影里藏着整个宇宙。
泪水混着雨水滑进嘴角,咸涩得让她几乎窒息。
她颤抖着点燃香烟,烟雾在雨里瞬间消散,就像那些曾经炽热的誓言。
手机在掌心震动,宋川发来的定位在不断闪烁,最终停在距离她三公里的废弃操场。
指尖在键盘上悬停许久,她终于按下发送键:“如果泪比爱多的话,那我们就到这就够了。宋川,我放你走。”
凌晨四点的海棠花未眠。
晨光斜斜切进教室时,宋川已经趴在倪棠的课桌上睡着了。
校服领口歪歪扭扭,耳骨钉下挂着干涸的雨水痕迹,手指还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——那是倪棠运动会时写的加油便签。
当教室门被推开的声响惊醒他,少年猛地抬头,撞进那双令他魂牵梦绕的眼睛。
“棠,你昨晚怎么了?”他踉跄着起身,运动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,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喉咙里的灼痛。
自昨夜在暴雨中发疯般寻找,他的嗓子早已被雨水和嘶吼折磨得不成样子。
“小川,这是给你带的早餐哦。”梅小甜从后门闪出来,粉色保温桶上还挂着水珠。
她刻意模仿倪棠的穿衣风格,却怎么也学不来那份清冷。
宋川甚至没看她一眼,只是朝倪棠伸出手:“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抹茶蛋糕......”
“我就不打扰宋大少爷和梅**了。”倪棠的声音冷得像冰,马尾辫扫过宋川僵在半空的手。
她大步流星地穿过教室,书包带甩在课桌上发出闷响。
昨夜的暴雨似乎把她的温度也带走了,留下满地潮湿的脚印,像宋川破碎的心。
树荫下,倪棠倚着斑驳的树干,香烟在指间明明灭灭。
潮湿的空气里还残留着雨水的气息,却再也没有宋川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。
当倪回和陆晓的脚步声传来时,她慌忙把烟掐灭在树皮上,烫出的焦痕像道新伤。
“小棠?”陆晓蹲下来,伸手想要抚平她皱起的衣角。
倪棠却往后缩了缩,勉强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“笑不出来就别笑了,难看死了。”倪回难得地温柔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他身旁的陆晓偷偷红了眼眶,自从倪棠失踪,宋川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灵魂。
接下来的日子,倪棠的座位始终空着。
宋川每天都往她抽屉里塞不同的零食,从草莓味牛奶到她最爱的抹茶蛋糕,却只得到日渐发霉的回报。
他对着空荡荡的座位发呆,在草稿纸上画满小懒和她的模样,黑眼圈重得像抹了层墨。
高考倒计时牌翻到个位数那天,倪棠终于出现在校门口。
阳光穿过她单薄的校服,勾勒出消瘦的轮廓。
宋川正在操场打球发泄,却在看到她的瞬间骤然停住。他发梢凌乱地遮住眼睛,下巴冒出青色胡茬,整个人憔悴得像株枯萎的野草。
“棠!”他冲过去紧紧抱住她,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人揉进骨血里。泪水混着汗水滴在她肩头,“如果泪比爱多的话,那我们划船好不好?去上次看日落的湖边,我带着小懒......”
倪棠挣扎着想要推开,却被抱得更紧。
直到教导主任的呵斥声传来,宋川才恋恋不舍地松手,可目光却始终黏在她身上,生怕她再次消失。
课堂上,宋川不停地偷瞄她低头复习的侧影。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无数个小洞后,他终于写下纸条:“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缓解高考压力,考完试一起去。”纸条上还画着戴学士帽的小懒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:这次换我当你的救生圈。
倪棠瞥见纸条时,握笔的手微微颤抖。
她没有回应,却把纸条悄悄塞进了课本夹层。
窗外的蝉鸣声忽然变得清晰,阳光穿过她睫毛的阴影,在纸条上投下细小的光斑,像撒落一地的希望。
课间**响起时,梅小甜踩着粉色帆布鞋"哒哒"地穿过教室。
手中的珍珠奶茶杯壁凝着水珠,杯盖上插着两支可爱的卡通吸管——她特意选了和宋川卫衣同色系的淡蓝色包装纸。
“小川,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。”她把奶茶轻轻放在宋川桌上,发梢扫过他正在解数学题的草稿纸。
前排女生们纷纷探头,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漫开。
宋川连头都没抬,笔尖在函数图像上划出凌厉的弧线:;我不喝,拿开。”奶茶杯被他推得滑出半米远,褐色液体在桌面上蜿蜒成扭曲的泪痕。
梅小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精心化的桃花妆在午后阳光下显得格外惨白。
倪棠转着手中的钢笔,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上扬。
阳光穿过她的睫毛,在课本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直到放学**响起,她故意放慢收拾书包的动作,果然在楼梯拐角处听见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。
“别跟着我。”她突然转身,目光扫过宋川眼下青黑的眼圈。
少年校服领口歪斜,耳骨钉在暮色中泛着冷光,手中还攥着她遗落在画室的炭笔。
“棠,给我个机会解释那天的事,我心里只有你。”宋川向前半步,却在触及她冰冷的眼神时僵住。
倪棠的帆布鞋碾过地上的落叶,发出细碎的脆响,像是碾碎了他最后的期待。
流言如同盛夏的藤蔓,在校园的每个角落疯狂生长。
有人说看见梅小甜深夜在宋川家楼下哭泣,有人传言倪棠在酒吧抽烟被警察带走。
宋川每天都在倪棠的座位旁放下温热的牛奶,却只换来牛奶变质的酸臭味。
直到某天中午,梅小甜倚着走廊的雕花栏杆拦住去路。
她今天穿了和倪棠同款的白衬衫,领口却故意解开两颗纽扣:“倪姐姐,别那么急着走啊。”她晃动着手机,屏幕上是模糊的**照片——宋川和她在便利店门口拉扯的画面。
倪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想起运动会那天被勾住的脚踝。
梅小甜突然凑近,甜腻的香水味混着恶意扑面而来:;看看你,成绩一塌糊涂,还整天抽烟,宋川迟早会厌烦你的。”
“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倪棠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梅小甜却变本加厉,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摔在地上——全是倪棠在画室角落抽烟的抓拍,背景里还隐约可见宋川的篮球服衣角。
“他最近一直在躲着你,你以为他还爱你吗?”梅小甜的笑声尖锐刺耳。
倪棠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,她猛地抬手,耳光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
梅小甜的脸颊瞬间肿起,她捂着脸尖叫:“倪棠!你等着瞧!”而倪棠已经转身狂奔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她冲进教室抓起书包,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逃离了校园。
校门口的梧桐树下,陌生来电显示在手机屏幕上。
叶妄的声音沉稳如大提琴:“倪**,你那只猫......”倪棠望着远处宋川家的方向,突然想起小懒蜷缩在宋川枕边的模样。
当黑色迈巴赫停在巷口时,叶妄修长的手指轻轻接过猫笼。
他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闪着冷光,却在触及小懒湿漉漉的眼睛时,眼底泛起温柔:“我会爱它的所有。”
刺耳的刹车声划破空气。
宋川下了车,车窗开着,发丝凌乱地粘在汗湿的额角:“倪棠,你怎么在这?他是谁?”他的目光扫过叶妄笔挺的西装,突然想起自己皱巴巴的校服,心脏像是被人攥紧。
“我把猫送给他。”倪棠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小懒在叶妄怀中发出微弱的呜咽,她最后一次抚摸它柔软的皮毛:“记得每天喂它鸡胸肉,它怕打雷......”
宋川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腕,却被她狠狠甩开。
夕阳把倪棠的影子拉得很长,她转身时,校服裙摆扫过满地金黄的落叶,像一只决绝离去的蝴蝶。
而叶妄望着少年失魂落魄的模样,轻轻叹了口气,发动引擎的瞬间,后视镜里的宋川仍在原地,如同被抽走灵魂的雕塑。
高考,在那个重要的日子里,高考的考场外人头攒动,家长们焦急地等待着孩子们走出考场。
然而,有一个人却没有出现在这个场景中,那就是倪棠。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高考,选择了出国深造。
与此同时,宋川却在高考中遭遇了滑铁卢,这个曾经成绩优异的少年,如今却只能面对失败的苦涩。
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,倪棠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般。
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。
在经历了一系列的风风雨雨之后,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继承了宋家庞大的产业。然而,就在他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,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病症却悄然降临——厌女症。
这个病症让他对女性产生了极度的厌恶和恐惧,以至于他无法正常地与女性相处。无论是工作场合还是日常生活中,只要有女性出现在他的视野里,他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和烦躁。
与此同时,关于他的传闻也开始在人群中流传开来。人们纷纷猜测他之所以会患上厌女症,一定是因为他心中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。
然而,尽管众人对这个神秘人物充满了好奇,但却没有人能够真正揭开她的面纱。
这个传闻就像一阵风,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。人们对他的故事津津乐道,各种猜测和臆想也随之而来。
但无论外界如何喧嚣,他始终保持着沉默,将那个深埋心底的秘密紧紧守护。
而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也开始逐渐变得模糊。
倪棠的出国之旅可以说是相当幸运的。她在异国他乡努力学习绘画技巧,不断地探索和尝试新的风格,终于在艺术领域取得了一些小小的成就,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。
而让她声名大噪的作品,便是那幅名为《海》的画作。这幅画以其独特的视角、细腻的笔触和丰富的色彩,展现了大海的壮丽与神秘,令人仿佛身临其境。
正是因为这幅画的成功,倪棠的画作瞬间走红,吸引了众多艺术爱好者的关注。
时光荏苒,转眼间倪棠已经21岁了。就在这时,她接到了一份特别的邀请——回国参加一场重要的画画大赛。这个消息让她既兴奋又紧张,毕竟这是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绝佳机会。
怀着期待的心情,倪棠踏上了回国的旅程。飞机降落后,她走出机舱,感受着熟悉的空气和阳光,心中涌起一股亲切的感觉。她拖着行李,径直朝着H市走去,那里是她的目的地,也是她艺术梦想的新起点。
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,短短两年时间,她仿佛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。
曾经那一头轻盈的空气刘海,如今已被齐整的公主切所取代,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前,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,宛如仙子下凡。
不仅如此,她的穿搭风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从前的她或许偏爱简约清新的装扮,但现在却完全沉浸在嘻哈风中无法自拔。
这样的她,浑身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,让人不禁想要靠近一探究竟。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痞气,却又不失俏皮可爱,仿佛是一个坏坏的小精灵,让人既爱又恨。
H市是一个靠海的城市,下了飞机后倪棠回到了租的房子里,她国内没有多少能联系的人,手机号也换了,几乎没人知道,她给倪回打了个电话。
“喂,哥。”
“哟呵,这是谁啊?我还当是哪个贵人给我打电话呢,原来是你啊!怎么着,三年不见,终于想起你哥啦?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!要不是有阿晓时不时地在我面前提起你,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咯!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略带调侃的声音。
“你少在那儿胡言乱语了,我好着呢!倒是你,还是这么啰嗦,一点都没变。”倪棠没好气地回应道,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。
时光荏苒,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年。
然而,从倪棠的话语中可以听出,她的性格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太大的改变。
“找**嘛?要钱没有,男人一堆。”
“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缺男人吗?好吧我缺。”
“行,等你那个什么比赛结束了先。”
“行。”倪棠挂了电话,开始筹备三天后的画画比赛。
画赛的时间到了,倪棠自信地走进赛场,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她打开画具,脑海中构思着新的创作。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赛场门口,竟是宋川。
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,气质更加冷峻,她的心猛地一颤,手中的画笔差点掉落。
宋川也一眼就看到了倪棠,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时间仿佛都停止了。
倪棠的心乱成了一团麻,原本清晰的构思瞬间变得模糊。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收回目光,开始专注画画。
而宋川则缓步走向倪棠,周围的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。他在倪棠旁边的空位坐下,静静地看着她。
倪棠能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,手不自觉地有些颤抖。
“棠,别紧张。”宋川轻声说道。
倪棠咬了咬嘴唇,没有回应,只是加快了绘画的速度。
比赛进行到一半,倪棠灵感突发,画面渐渐成型,那是一幅海边夕阳的景象,和曾经他们一起看海时的场景很像。
宋川看着她的画,眼中满是温柔与怀念。
比赛结束,倪棠交上作品,起身准备离开。宋川追上去,“棠,我们谈谈。”
倪棠停下脚步,犹豫了一下:“我们已经结束了,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好在倪棠的作品获奖了,第二名,宋川在手机上看着画作上熟悉的签名和画风,他突然起身穿上了外套给倪回发消息:“你说的那个什么我去,发位置。”
“小川川转性了?行,发你。”
到了地方,他下车后直奔包厢,一开门全场安静,三年前那个少年变了许多,宋川走到倪回旁边坐下,倪回看向他。
“小川川,你天天那么忙我都没多少时间见你了呢。”
“天天见你干嘛?恶心我吗?我还想多活几年。”
包厢爆发出一阵阵爆笑,倪棠坐在角落里,看到宋川进来,心猛地一紧。
她低着头,不敢与他对视,只觉得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。
宋川的目光在包厢里扫视一圈,很快就锁定了倪棠,她变了很多,穿着红色包臀裙,头发披在肩前,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朵黑白曼陀罗花的戒指。左耳上有一排耳钉,右耳有两颗耳骨和他左耳上的刚好对称,虽是素颜也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这时有位男人羞涩的走过去和她说了什么她微微一笑拿出手机给他,那个男生脸瞬间红了,加上好友后就走了,他微微一愣,随即站起身,朝她走去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宋川的声音低沉而又熟悉。
倪棠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,心中五味杂陈。“好久不见。”她轻声回应,声音有些颤抖。
周围的人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,都安静下来,静静地看着他们。倪回也有些紧张,他看了看宋川,又看了看倪棠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你的画,我很喜欢。”宋川打破了沉默。
“谢谢。”两人之间的对话简单而又尴尬,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横在他们中间。
就在这时,梅小甜也走进了包厢。
她看到宋川和倪棠面对面站着,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。她快步走到宋川身边,挽住他的胳膊,挑衅地看着倪棠:“倪姐姐”她的语气挑衅。
倪棠看着梅小甜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却并未说话。
宋川眉头微皱,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胳膊。
倪回见状,赶紧出来打圆场:“大家难得聚在一起,都别闹不愉快了,来,喝酒!”
众人纷纷举杯,气氛稍微缓和了些。
梅小甜却不肯罢休,故意大声说道:“倪姐姐这出国几年,画画是有进步了,就是不知道感情生活怎么样啊?”
倪棠冷笑一声,“我的感情生活还轮不到你来操心。”宋川听着两人的对话,心里有些烦闷。
他不想看到倪棠被梅小甜刁难,刚要开口,倪棠却抢先说道:“梅**,你这么关心我,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,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梅小甜被噎得满脸通红,正要发作,这时包厢门又被推开,进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。
他径直走向倪棠,温柔地说:“倪**,我一直在找你,终于找到了。”
倪棠微微一怔,随即礼貌回应:“怎么,叶总那么关心我啊?”
宋川看着这一幕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醋意。梅小甜看到有人帮倪棠解了围,更加恼怒,阴阳怪气地说:“哟,倪姐姐这刚回国就有新追求者了。”
倪棠懒得再理她,对身旁叶妄说:“我们出去说。”两人走出包厢,留下宋川在原地,眼神复杂。
倪回拍拍宋川肩膀:“小川川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宋川没说话,只是握紧了拳头。过了一会儿。
倪棠回来,神色平静的反驳梅小甜的话:“不像某人当舔狗。”
梅小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她瞪大了眼睛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倪棠的话。
然而,就在她准备开口的一刹那,宋川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:“够了,别闹了!”
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包厢里炸响,让原本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。
所有人都被宋川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,一时间,整个包厢里鸦雀无声,只有宋川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倪棠和宋川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他们的眼神交汇,那一瞬间,仿佛时光倒流,三年前的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那些曾经的欢笑、泪水和甜蜜,都在这一刹那被重新唤醒。
然而,这种对视仅仅持续了几秒钟,两人就像是触电一般,迅速地各自移开了目光。倪棠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有怀念,有无奈,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。
沉默片刻后,宋川打破了僵局,他的声音有些低沉:“小甜,快九点了,不早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,似乎是在下达命令。
“好的小川。”
梅小甜离开包厢后,里面的人开始热闹起来,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,大家都沉浸在欢快的氛围中。
倪棠也不例外,她端起酒杯,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子里,似乎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。
在角落里,有一个男生注意到了倪棠,他被倪棠的美貌所吸引,于是主动走过来搭讪。倪棠看到有人过来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,然后与那个男生聊了起来。
他们的对话并不深入,只是一些轻松的闲聊,但倪棠的笑容却始终挂在脸上,让那个男生误以为她对自己有好感。
然而,这一切都被坐在沙发上的宋川看在眼里。
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,目光紧紧地盯着倪棠和那个男生,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就在那个男生对倪棠动手动脚的时候,倪棠因为已有几分醉意,所以并没有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她的眼神有些迷离,身体也微微摇晃着,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些迟钝。
然而,这一幕却被坐在不远处的宋川尽收眼底。
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,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被愤怒所笼罩。
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,椅子在他身后发出“嘎吱”一声响,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气。
宋川的步伐迅速而坚定,他几步就冲到了那男生面前。他的动作快如闪电,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还没等那男生反应过来,宋川已经伸出手,用力地将他一把推开。
“离她远点!”宋川的声音低沉而愤怒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这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。
那男生被推得一个踉跄,不满地看着宋川:“你谁啊?多管闲事!”宋川冷冷地盯着他:“我是她的事,你管不着。”
见势不对倪回赶紧过来打圆场:“都是朋友,别闹了。”那男生见势不妙,嘟囔了几句便离开了。
宋川二话不说,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拽上车,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整个人都懵了。
车开得飞快,她还没来得及问去哪儿,就已经停在了一家药店门口。
宋川下车后,迅速冲进药店,不一会儿就拎着一袋东西出来了。
他上车后,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倪棠,那眼神里充满了怒气,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倪棠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,心里有些发毛。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,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。
“他是谁?”宋川语气带着质问。
“叶妄。”
“和你什么关系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
“行,待会别哭。”
车继续行驶,很快就到了家。宋川停好车后,二话不说,打开车门,一把将倪棠抱起来,大步流星地走进卧室。
倪棠反应过来:“你想干嘛?”
“这还不明显吗?”宋川轻笑一声:“三年了都没有过?”他的手从她背后开始摸索。
“怎么,不行啊?”倪棠开始闹。
宋川烦了一把把领带扯下来绑在倪棠手上,他把她衣服撕了。
“我这衣服很贵的!”
“我赔十倍”宋川把她衣服推上去肆意妄为。
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炽热,这时候言语都显得有些多余,他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脸,缓缓的把唇贴歪了她的唇瓣上,起初的吻还是温柔带着这克制的,可随着他的呼吸加重吻也越来越深。
......倪棠紧紧抓着他都手,她咬他,骂他,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似的,越骂越来劲。
她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,宋川动作没停,抱起她帮她抹去脸上的泪:“说了待会别哭。”
“有种你停下来啊。”倪棠接受不了直往上缩。
“做不到。”宋川环着她的腰拖了回去。
这是一场爱与恨的宣泄,宋川恨她三年前一声不吭就离开,他找了她三年音讯算无。
一夜酣畅淋漓,倪棠一开始只想咬他,后半夜眼睛根本看不清东西。
宋川抱着倪棠入睡,只睡了半小时就醒了,倪棠醒来看着宋川近在咫尺的脸,又想起了昨晚的画面,她一动,全身酸软无力。
“宋川”倪棠声音已经哑了。
“嗯?”得到满足的宋川声音懒洋洋的,他睁眼看她,手又不老实起来。
倪棠抓住他的手:“下流。”
宋川起身穿好衣服后把她抱起,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笑了。
倪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的:“衣服。”她的声音还是哑。
宋川从衣柜里拿出件自己的衬衫帮她换了上去。
到了浴室宋川抱着她到了洗漱台,从柜子里拿出支新牙刷洗了一会,挤上牙膏后递给她,倪棠不接,就靠在他身上。
“行,我欠你的,张嘴。”
倪棠乖乖的张嘴。
两人洗漱完后下了楼,楼下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饭了,饭后漱了口门突然被敲响,宋川抱着她去开了门,是梅小甜。
“小川我给你带了......”梅小甜一抬头就看到倪棠穿着衬衫依偎在宋川怀里,脖子上依稀可见红痕。
“干嘛?”宋川看向梅小甜。
“你......”梅小甜红了眼眶。
“哟,这不是梅**嘛,我的感情状态可是很好的呢,不知道梅**的感情状态怎么样呢。”倪棠挑衅的看向她。
梅小甜被倪棠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,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,她咬着嘴唇,恨恨地看了倪棠一眼,然后转身跑开了。
宋川看着梅小甜离去的背影,眉头皱了皱,但并没有追上去。
倪棠在他怀里轻笑一声:“怎么,心疼了?”
宋川低头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:“别闹。”
倪棠哼了一声:“宋川你也是够会玩的,正主跑了还在安慰伴。”
“正主我抱着呢,伴也是。”宋川轻笑一声:“梅小甜天天粘着我,你再不出手我可就和她走了。”
“那我真希望看你和梅**在一起啊。”
宋川紧紧盯着倪棠,认真道:“你觉得我会和她在一起?倪棠,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。”
倪棠心里一颤,别过头去:“找我又如何,过去的都过去了。”
“看来你还是欠啊。”
倪棠肩头一沉,被他抱着一推,她刚要骂他的唇就覆了上去。
他又要开始了。
倪棠推他,这时,床头的电话响了,宋川有些不耐烦,一把拿起手机递给她:“你的电话。”说罢就在她脖子上蹭着。
倪棠接了电话。
“喂,倪棠,我们这边有位客人看上你的作品了,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。”是叶莱婷的电话。
“她这周都没有时间。”宋川拿过手机,说完后就挂了电话。
“宋川!我工作没了和你没完!”
“那别找了,去我那上班。”宋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那宋总怎么不包养我。”
“年轻,美,身材好,不黏人,你占哪样?”
“我占哪样宋总昨天晚上不都看了吗?看不上就走。”
宋川想亲她,她躲开:“怎么?生气了?”宋川问。
倪棠不理。
宋川把她一把抱上床压下去,开始胡乱的吻她的唇。
倪棠猜出他要做什么:“不行,我可没力气折腾。”
“没事,不用你动的。”
......
完事了,倪棠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,宋川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从昨天买东西的袋子里拿出一支药膏:“别动,让我看一下,你那里好像破皮了。”
倪棠偏过头不靠他,他掀起她腿上的衣服看了看:“破皮了,别动,我帮你擦药。”
“这不是宋总您的杰作吗?”倪棠掐了一把他的腰。
宋川轻哼出声:“你再这样,今天都不用休息了。”他打开药膏,轻轻的抹了一些在那。
倪棠这才察觉不对:“你这药哪来的?”
“昨天下车时买的。”
“你早就猜到会这样了?”
“这是对你的惩罚。”
“我又怎么了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......”
“还有那么痛吗?”宋川抬头看她。
“嗯。”
“活该。”他只说了两字,杀伤力满满的:“你刚才不挺好的吗,嗯...哼...”宋川学她的叫声。
“宋川!”
“看来还有力气闹啊”宋川看向她,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没,错了。”倪棠秒怂,她可不想死在床上。
宋川抱紧她躺上床:“少废话,睡觉。”
宋川醒来时已是晚上,倪棠还在他怀里熟睡着,他轻微一动倪棠就醒了。
离开宋川以后她再也没有什么在乎的人,开始变得爱哭,敏感,也经常失眠,她三年来第一次睡的那么安稳。
倪棠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宋川,脸一下子红了。
她刚想起身,却被宋川紧紧搂住。“再睡会儿。”宋川嗓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慵懒。
倪棠哼了一声:“我才不睡,我还有事。”
“什么事能比待在我身边还重要?”
倪棠瞪他:“我的工作,你还坏我好事。”
“你就安心待我身边,我养你。”
倪棠翻了个白眼:“谁要你养。”
就在两人斗嘴时,倪棠手机又响了,是倪回打来的。
“你死哪去了,比赛结束也不联系我,我都快急死了。”倪回在电话那头嚷嚷。
倪棠刚要说话,宋川一把夺过手机:“她在我这,安全着呢。”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倪棠气呼呼地看着他:“你干嘛!”
宋川将她搂进怀里:“别管他,现在只需要管我。”
小说《眼中的海与棠》 眼中的海与棠第7章 试读结束。